“难怪你抬价向来都不会踌躇,本来这匹宝马的代价竟然远比叫价要低很多了。唉,本王就是心软,竟然被一个小丫头骗子几句好话骗得放弃了这匹令媛之马。”
待得李显一行世人来到马市之时,天气已近申时,但这时的马市却并没有冷僻下来,庞大的马市里充满了大量的马匹,这些马匹就像是一个个爱美的女子普通,全都被装潢得花枝招展,妖艳非常。
而在女子身后,则是站着一个羞怯怯的女孩子,这个女孩子约莫七八岁,瓜子脸,柳叶眉,一双标致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起来清秀敬爱,令人忍不住想要多加靠近。
在这一行人中,除了李显以外就属李敬业和李湛为尊,其别人底子不敢多言,而这两位与李显的干系又都自以为比较密切,以是尽皆放得很开,对这些装潢富丽的马匹指指导点,一个说这个标致,一个说阿谁神骏,一会为了一句没有需求的话争得面红耳赤,一会又相互之间哈哈大笑没有猜忌。而博士们天然也晓得这一行人定然是天孙公子之流的上层人物,以是也不敢怠慢,恭敬热忱地都对他们心中自以为最好的马匹死力保举,一个个说得唾沫翻飞,口若悬河,价码也是一降再降,等候着李显能够赏他们一个金面,但是令他们感到愁闷的是,固然他们讲解的非常卖力,那位年纪最小的贵公子却始终没有发话。
对方既然肯出如许高的代价,足见对这批瘦马求之心切,也可见这匹马公然是匹宝马良驹!
却见那博士笑了笑,然后说道:“公子说的是那匹瘦马?此是一名衣衫褴褛的客人寄卖之物,此马看上去较着不入流,可那客人却恰好要价一千贯,公子想想,此客人莫不是失心疯了?似这等骏骥良马尚且只需一二百贯,如果连这瘦马亦能卖得千贯高价,岂不是无有天理?”
“七郎说的是那里话?这一次既然诚恳相邀,小人自是备足了酒钱,岂能反用七郎相帮?嘿嘿,不瞒七郎,这醉仙楼新迩来了两位绝美胡姬,善于跳那胡旋舞,这一次我等可要大饱眼福,只可惜七郎年纪尚小,不然的话,便可出几贯钱,于宵禁之前将那胡姬请至府上,享用一夜异域风情……”
却没想到女子仍然毫不踌躇的张口说道:“四百两。”
却见那幂篱女子哼了一声,又淡淡的说道:“我道这位公子令媛买马,乃是识货之人,却未曾想到只是凭一时意气行事,本日是我姐妹花重金买下此马,如果他日有人用心以此诱骗,恐怕汝有多少家财,亦能一朝败光。罢了,本日既承汝之情,将此马让于我,便告之亦无妨,实不相瞒,此马乃是大宛良驹,因其背部乌黑,腹部纯白,形如乌云盖雪,故以此为名,只是养者不得其法,更兼草料不敷,致令如此孱羸,一旦辅以精料,勤加豢养,定能日行千里,神骏非常,呵呵,此马极其可贵,如果识宝之人,即使令媛亦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