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昔日好姐妹?我怎不知我母另有一名被害的昔日好姐妹?不知这位好姐妹究是何人?我可曾传闻过?”李显实在已经信了对方之言,但却要乘机令那女子说出背后的身份,这才假装明知故问的模样,从对方口中套话。
李显的面色却没有那么安静,声音蓦地高亢了很多,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管汝与我母亲之间有何仇怨,亦不管汝我之间有何恩仇,吾只是不忍心见汝之亡母在天之灵不得安生,不忍心汝那小妹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至于汝这痴傻之辈想要送命,那也由得汝,嘿嘿,汝亦不想想,凭汝这技艺,若不是机遇偶合混进皇宫,便是一万年都无有机遇靠近皇后,便是靠近又能如何?汝还真能到手不成?更何况经此一役,皇宫必定会抓紧防备,而汝前次所依托之干系网定当被洗濯殆尽,汝想要再度混进皇宫,无异于痴人说梦。汝送命倒不打紧,只但愿不要累及汝那粉嫩敬爱之小妹。”
“吾家阿妹不存,吾活下去另有甚意义?”
“死人活人都是吾活下去之意义地点”,女子思考半晌,然后决然决然的说道:“小妹是吾此世独一之亲人,而母仇亦不能不报,哼,吾百口长幼,另有无数无辜布衣尽皆被官军所杀,这笔血债,定要以血来了偿。想来小妹若知我为母报仇而将其抛下,亦会心胸大慰。”
“不知中间另有何见教?”女子倏然回身,对着李显面色安静的问道。
“吾,吾,母仇不报,誓不为人,那武氏妇人害我阿母,吾作为后代,大仇岂能不报?”女子踌躇挣扎好久,还是咬牙说道。
“嘿嘿,足下觉得我会如此无聊,编造如此一段荒诞之事蒙骗世人耶?唉,若说是有缘,那也是一段孽缘,若非是这一场了解,我母或许便不会败亡。”
却没想到李显拍了鼓掌,她便再度被窗外之人所阻住。
却没想到那女子刹时便像疯了普通,大声叫道:“汝那母亲亦配叫母亲?此人罔顾信义,杀死昔日姐妹,厥后又亲手掐死亲生女儿,以此诬告王皇后,此等妇人之暴虐远甚于普通男人,如何配称母亲?在其眼中,只要权力最亲比来,此恶妇为了权力能够操纵任何人,捐躯任何人,汝现在为庇护此人能够不顾性命,但是将来有一天,汝若对其权力形成威胁,这恶女人还是会将汝动手撤除,毫不留半点情面。”
那女子略略思虑了半晌,便返身坐在榻上,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家母原名陈硕贞,本只是一名良家女子,却蒙受好强苛吏毒害,终究无法走上一条背叛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