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承嗣本觉得本身忍气吞声,还抬出了武后,信赖对方必然会给个面子,却没想到那人嘿嘿嘲笑道:“汝这厮竟另有脸提皇后殿下?汝莫非是做了令皇后殿上面上长光之事了不成?哼,强买强卖,仗势欺人,尔等这般风格与地痞恶棍普通无二,丢尽了皇后之脸面,此时尔等便该夹起尾巴,低调行事,尽量讳饰尔等皇亲之身份,却不料尔等竟然大张旗鼓,大肆鼓吹尔等皇亲之身份,甚而愈发肆无顾忌起来,似尔等这般行动,便是皇后殿下晓得后亦断不能像饶,尔竟还在此处耀武扬威,浑然不知大祸将至,吾实在替尔等感到可悲,为皇后娘娘感到耻辱。”
“但是,我等为何不找来官府将这矬厮抓住?届时便算他有理,我兄弟亦能将其捏死。”武三思兀自感到不平,抗辩道。
但是没想到武承嗣接下来的话更让他感到惊惧:“恐怕如果万一吾等触怒了姑母,便是并州亦回不去了,说不准被流配到那边蛮荒之地?”
“嘿嘿,尔说尔是我表弟周王显那便是了?我还说我是当今圣上……唔”武三思底子不信赖李显的话,当下便胡言乱语起来,却不防被武承嗣一个箭步上来,捂住了嘴巴,然后听得武承嗣喝道:“三思,不得胡说。”
而武承嗣固然捂住了武三思的嘴巴,却也对李显之言并不信赖,便嘿嘿笑着说道:“本来尊驾不但爱多管闲事,冲撞了皇亲,本日竟然敢冒充皇子,尔之胆量可真不小啊。尊驾部下恶奴技艺高强,咱兄弟打不过,可任凭你技艺通天,亦难逃国法制裁,三思,愣着何为?还不速速与为兄前去洛阳府尹,状告这胆敢冒充皇子之狂徒?尔等若真是豪杰,固然站在此地不要走。”
“要不为何说尔是个蠢材。”武承嗣恨其不争的说道:“尔觉得凭你我之名,真能变更洛阳府尹乎?更何况,看那厮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说不准真的便是李显那厮,如若真是那厮,我等千辛万苦叫来了洛阳府尹,岂不是搬起石头砸本身之脚乎?”
“想要对于那厮倒也不是太难,只要我等堆积十余名健奴,并乘着那厮身边恶奴不在之时,只是瞬息之间便能将那厮乱刃分尸,只不过想要不透露行迹,对我等来讲实在是有些难了。”武三思也是心狠手辣之辈,提及杀人之事来也是毫不含混,只不过毕竟年纪还小,谋算方面比起武承嗣还差一个层次,是以很难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来。
“大兄,本日受那李显之辱,我等堂堂男儿如果不雪此耻,还算得上是男人乎?”归去的路上,武三思对着李显咬牙切齿,破口痛骂不断,同时也在调拨着武承嗣的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