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且慢。”智囊脸上也收敛了笑意,倔强道:“清楚是你兰家故意李代桃僵作弄我家将军,现在却还反咬一口,老夫虽明白大人一片慈父之心,可大人也是在军中待过的人,要晓得我家将军虽朴重讲理,却也是个暴脾气,若因被捉弄而怒发冲冠,一不谨慎做出甚么事情来……”
那智囊脸皮比她设想的还厚,闻言不但不走,反而叹一声缘分,说:“恰好我家将军有一样信物,着老夫亲身交予县主。”
“你家将军提亲,兰家点头承诺了,这婚事的确是做成 ,可兰家后代很多,兰家仁义,千万不能一女许二夫,将早有婚约的女孩许给将军的,不是么?还是说,将军一开端就故意筹办陷兰家,与我这不幸的外甥女儿于不仁不义?”
“既然不敢,那先生便回吧,祖母,该送客了。”
的确是强词夺理,这三样不管哪一样他也不敢应下来呀!很久以后,男人终究咬了咬牙,说:“老夫不敢。”
此时兰家大堂里,孔将军最信赖的智囊正在口若悬河地据理力图。
唐氏这才将孔将军先向兰梓湘提亲,昨日进了一趟行宫,出来以后便抵赖提亲工具是兰梓熙的事情说了。
但想到他家将军,乃至本身今后的出息,便不得不持续周旋。
“既然未曾,那在这里本县主便指导指导先生,免得先生贻笑风雅。所谓懿旨出黄门,用的是明黄锦帛,盖的是大烨凤印。先生,赐婚于梓熙的,并不是您口中的缪长亭之女,而是我萧氏皇后,您明白么?”
梓熙看了他一眼,问:“先生可有见过本县主的赐婚懿旨。”
“夫人那里话。”智囊叹口气:“我家将军岁远在顺城,但京中之事,也是多有耳闻的。县主的确是早有婚约在身,且将军还晓得,这下旨赐婚的,恰是那奸贼缪长亭之女。那妖妇下旨赐婚可不是美意,当初不过是为了勒迫太子迎娶缪氏女为太子妃罢了。后勒迫不成,才对县主赐婚撒气。如若不然,现在的皇后,将来我大烨最为最贵的皇太后,便不是姓顾而是……”
智囊本就是有备而来,没有达到目标,怎会等闲分开,因而对老夫人说道:“常言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兰家既然已经承诺了我家将军的提亲,现在我们巴巴地送来了更贴,如何能因老夫人一句弄错了便白手而归,这传出去……不但是你兰氏有言无信,人还道我家将军软弱可欺。”
梓熙漫不经心道:“小女子自小被教诲忠义贞贤,忠,便是终究萧氏皇室,小女子只晓得接到的赐婚懿旨出自萧氏皇后之手,盖的是萧氏凤印,是以莫敢不从。小女子的赐婚懿旨上未有一字与缪氏相干。先生刚强己见,这不免让人迷惑,您本日前来,是要逼迫我兰家抗旨不尊,还是底子否定我萧氏正统,或者您内心以为女子为□□后,代表着父家而不是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