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农瞪了下眼，把手缩回身后，大声嚷道：“你，信口雌黄！”

药农扬起手来，筹办一巴掌打向林然，却被名药堂的掌柜孙宇民抬手制止，浅笑着说：“俗话说真金不怕火炼，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成不了真，无妨耐下性子，听听这位小兄弟如何说。”

药农冷嘲一声：“几千？公然没见地的小屁孩，我这参，起码三十万！”

赵老先生进了内堂，也是一眼就瞥见了林然，嘿嘿一笑：“小兄弟，真够巧啊，在这里遇见你。”

林然瞥一眼药农，淡声问道：“你这参，是你亲身从长白山密林里挖出来的？”

对赵老先生开口道：“赵老先生，您明天来得恰好，您是药材鉴定方面的大师，我本想高价买下这支五十年份的长白山野山参，刚才这位小兄弟说这参是假的，您帮手掌掌眼？”

“他懂个屁，小崽子不懂装懂，竟敢辟谣肇事胡言乱语，找打！”

林然啧啧嘴：“高，高啊，实在是高，一支造假造得充足逼真的野生参，竟敢开价三十万，这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我都想拜您为师，好好跟你学学这门技术了。”

林然刚靠近，正要伸手去拿药匣，那本来理都不睬他的药农却俄然急了：“你可别乱碰，碰坏了你赔不起！”

林然淡淡一笑：“不要急着骂人，单凭这一点，只是证明这参不是你亲手挖的，一定能证明你这参就是假的。”

林然轻笑一声：“我只是质疑了一下，你就急了，真是沉不住气啊，这参，八成是假的了。”

林然扭头看他一眼，笑了笑：“这野山参，碰都不能碰，该不会是假的吧？”

“咳咳，年青人火力旺，你这身子更是结实得像牛犊子似的，底子不需求吃药膳进补，补多了反而不好。”

林然听完这番话，故作惊奇：“五十年份的老山参，代价恐怕要好几千了吧？”

林然笑了笑，说：“这年初，造假的技术越来越强，想要鉴定野山参还是野生参，光靠肉眼辩白或凭经历判定，很轻易被骗。野生参和野山参，品附近似，药性却相差千里，切一片下来，尝尝味道，不就清楚了吗？

林然愣了一下。孙宇民也略显游移。

听得林然和赵老先生的对话，孙宇民细心打量了林然几眼，心中暗自猜想，随后，又俄然想起甚么。

这些人的眼神，不但让林然感受难堪，还给他一种浑身不安闲的味道，仿佛这处所他不该来，来了也无地自容。

恰是前一阵子在清平镇药膳坊配制药膳的时候，林然抡起太师椅想要砸他一顿的药膳坊老中医，赵老先生。

“你……”

林然点点头，来到他跟前，举起药农刚放下的手：“据我所知，发掘野山参可不是甚么轻易的事情，野山参扎根极深，年份越足，越难挖取，既要技能，也需夫役，白叟家你这边幅看着沧桑，手指倒保养得挺好，指缝和指甲盖，丁点泥土都不沾，不像是挖过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