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一向没有特别中意的，就先纳了几名美妾，堵人话柄，也可稍解孤单。

现在有了时候，天然补上。大抵上还是鼓吹城隍神上应天命、下福万民，这是直立神权合法性，以正名分。然后鼓吹只要生前虔诚，便可如愿，身后另有福报。再略微加点惩恶扬善的警告，就是《城隍经》的全数内容了。

方明深知，不管甚么神，总有一套教义，管它是真是假，只要能自圆其说，就有人信奉。然后便可推行下去，构成信奉上的统治根本。

……

蒲月，于临安府边疆与州兵交兵，小胜，吴起上书请罪，朝廷收回之前任命，改成罚俸半年。

他招兵买马，也收得很多人才，在这当中，就有白云观的暗手，可惜在他望气神通下，一览无余。

吴起以“余匪未清，恐生祸端”“德行陋劣，不堪大任”为由，方命不尊。

“吴南就五个府，此中，临江、文昌、新安三府互成犄角之势，位置险要，又较为敷裕。其他两府，地处偏僻，人丁希少，又有山越野族反叛，不成气候，应当不是潜龙出世之地。”

转眼已至永安十年。

十几个舞女，都是芳华韶华，赤着足，披着薄纱，跟着乐曲翩翩起舞。

在当代，主公悠长不娶妻，的确没有好处，另有着流言。

当然，娶这些侍妾，一是为了安部属之心。二是寥解孤单。最首要的，倒是作出假象，让白云观觉得方明沉迷于酒色，不睬政事。

庙祝浩繁，号召信徒，统统都几如畴前。只是香客上香时，多了一段祷告经文。

安昌县，城隍庙内。

玄月，陈永庆连战连捷，大破朝廷军队，一度打到长安城郊。

想到白云观，方明就嘲笑。

加上天灾，有着流民，来此当耕户。现在的安昌县，已有民六千户，三万人摆布，可称敷裕小县。

说着：“传！”小吏领命出去。

“不过也瞒不了多久，就在这几年，能速发盘据一府者，必是潜龙无疑！”

此地仍旧香火鼎盛。信徒香客熙熙攘攘，供奉不断，卷烟袅绕。

只是，接下来的进度，就几近停滞了。方明晓得，这是人道功德位阶不敷之故，毕竟青气贵重，不是凡物，人道功德要想将本命改成青色，那就事倍功半了，非百年不成得。直接用天道功德，方明又有些不舍，只能缓缓图之。

永安元年，天下大旱，赤地千里、火食断绝，百姓“易子而食，析骸以爨”，关中龙兴之地，京畿重镇，也生不稳之象。

不过就算是现在，方明的本命也充足支撑一府或者几府的信奉，加上这十五年来的感悟，只要扩大信奉范围，增加香火，便可快速晋升，一向到正五品神位都没有任何瓶颈。

方明看着下方虔诚祷告的信徒，出现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