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独侧过手,覆在段岭脸上,把他直接按得躺归去。
两人呼吸交叉,武独的心跳得如同千军万马踏破大地,朝段岭奔来。
“等等!”边令白收起藏宝图,快步追出。
“这不消你担忧。”贺兰羯又说。
“你本身说,现在如何办。”边令白的声音在暗室外响起。
已近天亮,两人回到房中,武独打了水洗脚,朝段岭问道:“是它么?”
边令白:“你如何肯定……”
“不可。”段岭顿时说,“现在不能杀他,不然边令白一死,赫连达的钱没有拿到,又早已觊觎潼关商权,你看他埋伏了这么多兵,必然会打过来的。西川正在迁都,一旦落空西北樊篱,海内只会更乱。”
武独把书朝段岭怀中一塞,再次抱起他,从窗口处跃出,紧接着前门再次响起声音,边令白返来了。
段岭穿戴单衣出来,一人身上乌黑,另一人浑身黑衣,段岭哭笑不得,心想在夜里这么较着的目标,武独你换了一身黑,成心义吗?一抓也是抓俩。
武独正要快速通过最后一段,俄然脚下一滑,哗啦啦带着瓦片,与段岭一起摔了下去,段岭差点叫出声来,两人摔进了院子里。
武独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段岭说:“带上我吧,带我带我。”
“不可!”边令白仓猝收起桌上摊着的舆图,说,“这不是行军图。”
“半夜半夜的,还不睡?”武独说。
“这块砖。”段岭在地砖上摸索,武独过来站在砖上,昂首看,未曾发明构造,让段岭起家,两人一起看着墙壁,墙壁上有一个凹槽,凹槽一侧有金属刮蹭的陈迹,武独取出匕首,卡进凹槽里,墙上顿时松动,悄悄滑开。
又有人过来了,武独只得与段岭快速地通过走廊,来到边令白的寝室前。武独朝段岭比了个嘘的行动,段岭的心砰砰地跳。院外有两名卫兵扼守,武独便绕到寝室后,站在窗下。
段岭看着武独,武独说:“想体例啊,瞪着我做甚么?带你出来不就是让你办这类事的么?”
段岭就着蒙蒙亮的天光翻了一会儿,答道:“是它了。”
贺兰羯没有再说话,一阵风般出房去,消逝了。
一本没驰名字的册子,上头记录着采办马匹、铁具破钞的银两,以及欠单,边令白竟然欠下了党项十一万二千两白银,难怪这么焦急要发掘出宝藏好弥补亏空。
“找到了!”段岭见里头是个仅容一人的暗室,里头摆放了很多线装本,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满是人名,另有一封接一封的信报。
接下来,武独一回身,顺势翻下床去,无声无息,赤脚站稳,拿起先前藏好的玄色夜行服,再次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