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小倩勾墨客往凉亭走。拍照师跟进，吴导跟进，叶令康也跟进，一场缠绵戏，围一圈人旁观。

发言间，门钟叮咚响，陈凤仪去开门。

“上来啊。”小倩轻晃脚，温声提示。

又生解高兴结，再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只一门心机研讨演技，待脚上红肿全减退，她便回了片场持续拍戏。

“天道循环，因果循环，作歹的人迟早要遭报应。”道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符箓，缓慢折成三角，递给又生，叮咛她，“是安然符，记得戴在身上。”

又生微愕，随即明洞叶令康话里意义，忙道，“费事帮我带句话，奉告叶生因小失大不值得。”

陈玉被当众叱骂，只觉丢脸非常，她瞪一眼又生，笃定道，“你用心的。”

又生反应也快，面不改色道，“日日在野生伤，好无聊的，阿婆，我带阿喜去冰室喝杯咖啡。”

吴导拍完黑树林打戏以后，过来喊人，“又生，有没有筹办好？”

陈凤仪忙伸谢，喊道贺出去玩，道贺也不客气，两手背后老阿婆一样随陈凤仪进门，猎奇四下打量。

按脚本中原有情节，此时本该陈玉接话，哪知又生持续道，“我和采臣是至心相爱的...”

四下无人时，又生再难掩猎奇，“阿喜，你如何晓得我是庄四？”

别讲舒呋哩，福临门吃帝王蟹她也请。

又生点头，“不然也不会讲来讲去老是不对。”

“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又生道。

道贺甜笑，不该反问，“四蜜斯，九龙城寨住的还风俗？”

道贺乖乖坐，视野落在又生右脚上，“阿姐，好没好些？”

她猜疑，“真的？”

吴导又看陈玉，“阿玉，你有没有题目？”

又生本来伏在他身上，他一笑，又生也憋不住跟着笑场，作势要揍人，“诶，我好不轻易酝酿好的！”

又生捋起戏服，拍拍脚，笑道，“没题目，不影响拉你登陆。”

她四下看，悄声道，“被人闻声，十有八.九会觉得我发神经啦。”

《聂小倩》剧中姥姥要小倩嫁给黑山老妖，又生和陈玉有场敌手戏。

又生呆若木鸡，反应过来后，像抓拯救稻草一样，抓住道贺肉呼呼的胳膊，低声道，“阿喜，我还能不能归去？”

正如道贺所言，从她变成苏又生那刻起，已经是投胎转世获重生，如果她为回农户不择手腕，她和庄四又有何异。

唐旭德余光瞥见围观的人，俄然笑场。

讲完这句，又生趴在地上，不发一言，紧咬下唇忍住偷笑。

忍无可忍，吴导摔掉手中脚本，肝火冲冲喊，“会不会演戏？！陈玉你到底记没记台词？！这是片场，不是丽池！”

吴导守在拍照机后，忍不住喝采，胳膊肘拐向站他中间的人，收罗同意，“不错，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