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凤反而笑了出来,暴露一个比哭还丢脸的无法笑容:“你也是来问我,到底是不是我干的吗?”
邝露仓促行了一礼,面色忐忑的去寻润玉返来。
“所见梦?”
她没看到润玉,却看到了一向在璇玑宫奉侍的上元仙子邝露。
润玉怔怔的看着锦素拜别的方向,摇点头:“棉儿的性子风景霁月又嫉恶如仇,向来不屑于利用手腕,如果她晓得了我的打算,怕是我这辈子都不能再见她了。”
那小书童手足无措的站着,不知该说些甚么:“您……您如何哭了呢。”
她看向本身的手心,因为过分用力抠破了,流了血出来。
“你可想好了,与锦觅的婚事?”
恍恍忽惚间,那张熟谙的面孔呈现在面前。
身为人子,他怎能如此,怎可如此?
“你先奉告我你到底和润玉在打算着甚么?”
现在锦觅也同意嫁给润玉,天然是皆大欢乐的成果。
她的泪珠让贰心中发疼,印象中除了先水神身故道消之时,她从未哭过。
锦素刹时神采青白:“旭凤如此心性又如此爱你,不会是他的,我信赖他,会不会是魇兽搞错了也未可知……觅儿,你且沉着些。”
“我信赖凤娃,他毫不是会做出这类事之人。”
“我若说不是,你可会信?”
他向锦觅发誓必然要找出殛毙先水神风神的凶手,可他有模糊惊骇,如果母亲真的参与此中,她已经害了花神,如果又殛毙水神风神,他旭凤成了锦觅的杀父杀母仇敌之子,他与锦觅当真会有将来吗……
“就算锦觅与旭凤两情相悦,他们也不成能在一起,旭凤是你们的杀父仇敌!”
润玉的心疼的难受极了,仿佛有只大手在死死的捏着心脏,让他疼的喘不过气来。
“不错,我就是来问你,我爹爹和临秀姨到底是不是你?”
旭凤苦笑:“我又能如何,她再不好也生了我养了我,她的罪孽我自去承担。”
旭凤正在喝酒,喝的有些醉醺醺的,自母后害锦觅被父帝亲身撞见被囚于天牢,他就被削了兵权,本来他就不是权力欲太重的人,削了兵权恰好做个繁华闲人。他与锦觅两情相悦,他乃至做好了统统筹办,为了锦觅对抗六界也在所不吝,可自先水神逝后,他的琉璃净火成了头号怀疑人。
无法之下,青龙星君只好献上庶出的女儿,而经此一事,贰心中不舒畅的很,何况庶出的女儿实在配不上他的宗子,便承诺了侧妃之位。
“你到底在想甚么?为甚么要嫁给润玉?”
不等锦素答复,锦觅低下头:“没有了爹爹、临秀姨,我只剩下你了,素素,别恨我,我跟润玉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想要伸脱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却被翻开。
锦素看着面前的旭凤,心中感慨,一贯意气风发的火神竟然也会有如许颓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