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想到此处,内心只感觉有些酸涩,她冷静将房间洒扫洁净,刚一转头,却见梁母不知何时站在了本身身后。
“若侯爷此战旗开得胜,皇上龙颜大悦,说不定会重提婚事,有这小娘子在,便是毒手了....”
原觉得与梁家无缘,谁又能想到他的同胞兄长竟会借着他的军功,强娶她进门,父母都是仇恨的,可只要她却有一丝欣喜,既然嫁不了他,那嫁给他哥哥,也总归是梁家的人。
梁母走在椅上坐下,与秦氏道;“既然他自个不肯休妻,我们便寻个由头,让他不得不将那丫头休了,没了这块绊脚石,你跟了泊昭,也是顺理成章。”
秦氏神采一白,说不出话了。
秦氏的心怦怦直跳,极力让本身的声音安稳,“娘说这话,是甚么意义?”
凝香连续喊了几声,才让秦氏回过神来。
梁母走进了屋,四下打量了一眼,见这屋子固然陈腐,四周却都洁净整齐,可见清算屋子的人极是用心。
梁母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那点心机,真当我不知?”
梁母听了这话,便是再也顾不得儿媳,赶快站起家子,对那老仆道;“快请知府大人!”
秦氏已是平静了下来,只道;“儿媳闲来无事,便顺手打扫了。”
知府一怔,见凝香年幼,身上穿的也非绫罗绸缎,而是极其平常的棉布,若不是她身在梁府,他是如何也不敢信赖,面前的这个女子竟会是侯爷夫人。
“不过是个乡野女子,也未经我答应,泊昭便将她带了返来,是否明媒正娶,还未可知。”
她排闼走了出来,将篮子搁下,本身则是亲身脱手,将桌子上的浮尘拭去。
“叔叔为人高义,不管到了何时,都不会将我们弃之不顾的,还请娘收回这些动机,免得将这母子情分,全给消磨了个洁净。”
凝香有些不知所措,见那知府一嘴的恭喜之词,她固然没甚么见地,可也听出他话话所说,是梁泊昭在都城又做了大官,她对梁泊昭当不当官都是不在乎的,在乎的只是夫君何时才气度人来接本身进京,她又甚么时候才气见着夫君的面。
梁母声音淡然,面色更是安静的看不出涓滴风雨;“这屋子早已没人住了,你打扫来又有何用?”
父母也是成心的,也曾遣人去了梁家想要探探梁母的嘴风,可得来的动静,倒是梁泊昭不肯娶妻,乃至连秦州府尹家的蜜斯,也都被他回绝了去。
犹记得,当年梁泊昭威震北疆,在秦州早有威名,不知有多少人家的女人想嫁进梁家,去给他做媳妇。
这些年,打扫这间屋子,是她每日都要做的事情之一。
知府摇了点头,嘲笑道;“这个,下官不知。”
秦氏发觉到本身的失态,脸上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红晕,她本就姣美,又一向穿带孝,这一脸红,倒是显得人比花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