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奇特，比来城里新开了一家批发香料的大店，售价极低，我在长安城这么久，还从未传闻过。”秦长梵道，“并且这家香料批发铺子仿佛没有别的客人……也或许是觉得门面太埋没买卖不好……”

青季：“不敢欺瞒主子半分。”

墨非白长眸一眯，浅笑中带吃人的恨怒，“当然是来找我敬爱的女子，约会了。”

清算好，莫明珠就带着新的香水款式，筹算出门，成果在大门口，就遇见柳姨娘母女提着大包小包在街上买的吃穿玩意儿，满面红光的进府来，脸上弥漫着欢畅的笑。母女俩穿金戴银，不晓得的，还当是莫府的正室和嫡女呢。

二人嘴里只能憋了一肚子气，回园子。就在不远处，假山后探出个丫环的脑袋，将方才这一幕都看了个一清二楚。这丫环，恰是高氏房中的丫环，将柳姨娘与莫明珠的对话一五一十都奉告了高氏。

墨非白摇着纸扇，含笑看莫明珠、萧洒走出去，周身七色香味环抱，仿佛七彩仙云环绕在侧。穿戴，比前次整齐了很多，锦衣玉带，非常讲究。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古话向来不假。柳姨娘那句“提点”莫明珠一二的话，本是耀武扬威用、并不能当真，但是，听在高氏耳朵里，恐怕就分歧了。

秦长梵说到背面有些自言自语地猜疑，只怪这家铺子过分奥秘，并且一点也不惊骇高家似的，给他批发了一多量上好货。

四人：“……”还从没见过谁有那本钱给他们家主子开人为的，连天子见了他们主子，面子上都要毕恭毕敬、不敢半分怠慢，哪怕是御赐，除了一品的宝贝，别的的都不敢拿来给他们主子。

“姨娘，你这不是难堪大姐吗？二姐和三皇子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大姐看着能不添堵、自大吗？”莫晓曼又对莫明珠道，“不过大姐，你这确切是多此一举，二姐一早又就被皇后娘娘派来的御撵接进宫了。我看了，那御撵都是镶嵌十八颗七彩宝珠的，真是华丽绝伦”

莫晓曼：“柳姨娘，您就别难堪大姐了，长安里谁不晓得大姐凶悍痴蠢的名声呢……对了大姐，现在长安城里你的名声又臭又清脆，你若出了府、被别人认出来，啧啧……实在丢人啊，还是就在府里的好。”

“嗯……比来不忙，你们四人便好幸亏铺子里帮手吧。”

“果然？”莫明珠这才昂首，闻言一喜，与秦长梵商谈起这新的香水试样，并取了名字，叫做“心底明月”，既是照应浮月香的特性，也照应“心底明月”一词的一指――最夸姣神驰东西。

青纱后，秦长梵可亲地笑了笑，并不见怪，知心肠及时走开，去忙了。

萧煜辰眸中闪过一丝亮光，而后又沉寂下去，好久，才道。

“约，会？！”莫明珠如遭雷劈，她可没有忽视这男人眼中那抹砭骨的酷寒和愤恨。定是报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