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妩忙不迭地把纸鹤翻开,上面只留下一个京中茶肆的名字,其他甚么也没有。
“可这大楚的天子倒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辈!”柳千鹤绷着脸,杀气腾腾道。
香菱听到“夫人”二字,便顿了顿脚,上前问了一句:“这信你是要交给哪位夫人?”
香菱便道:“我是夫人身边的丫环,你把信交给我吧,我会拿去呈给夫人。”
“要不是他,能够我早已沦为军中娼妓,万劫不复了。”
管家道:“老奴这便去筹办。”
沈娴站在门口,靠着门笑得肚皮翻仰,玉砚一边搀扶着她一边跟着高兴地笑。肚子里的孩子仿佛也跟着欢畅似的,时不时蹬两腿儿。
柳眉妩扑在他怀里,泣不成声道:“哥哥,我还觉得你已经……”
送信人答道:“是柳夫人。”
信封里是一张叠得精美的纸鹤,拿在柳眉妩手中却颤颤颤栗。她不成置信地瞠着眼,眼泪顿时就簌簌落下。
只是临走的时候,柳眉妩不带保护,只坐上肩舆便出行了。她说只是去邻近的街面上逛逛就回。
柳眉妩怀揣着严峻的表情,敲响了房门。待开门的人一呈现在门口,柳眉妩抬眼一看,便已泪流满面。
这一次,有她哥哥互助,必然能让沈娴死无葬身之地。
柳眉妩心中恨,“不怪将军,都是那沈娴使出卑鄙轻贱的手腕!这个贱人老是阴魂不散,从小到大,我都活在她的暗影下!”
香菱在一旁沉默,未几言未几语。
香菱带着信便回了芙蓉苑,对柳眉妩道:“夫人,有您的信。”
香菱规端方矩应道:“夫人整日在芙蓉苑闷闷不乐,本日才出门去散散心,买了些点心返来。”
后柳眉妩福了福礼,便先行回芙蓉苑了。
一扣问之下,确切有一名客人在二楼雅间里等人。
那茶肆是京中的老字号,柳眉妩熟谙得不能再熟谙。思及陈年旧事,她在房里闷声哭了一会儿。
此时恰是下中午分,离傍晚日暮另有一两个时候。柳眉妩便打起精力来,让香菱给她打扮换衣。
柳眉妩拭了拭眼泪,道:“香菱,本日信的事,毫不能对任何人提及半句。”
管家有些惊奇:“夫人要去那边?”
香菱道:“夫人说府里闷,想出去走一走。”
路上香菱道:“方才如果夫人主动与将军说两句话,说不定就能冰释前嫌了。”
那人道:“小的只是送信的,官人叮咛过这信必然要送到夫人手里。”
“先出去讲吧。”
二夫人迩来不对劲,要出门散散心也是人之常情。
“你怎会嫁给他,他但是我们仇敌的喽啰。”
柳眉妩转头对香菱道:“你且在外守着。”
送信人见交给丫环总比交给守门的保卫要靠谱,遂勉强同意了。
柳眉妩含泪的眼里闪动着光,抓着柳千鹤的衣角恶狠狠道:“哥哥,我要让她永久消逝在我的面前!我要让她死得惨痛,最好开膛破肚、惨不忍睹!她阿谁孽种也休想再来到这个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