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珏拿着一柄收起的折扇,在本身的手心小扣,抬起眼又看看温西,含笑道:“温女人上门是客,杜某还未曾尽地主之谊。”
“你……你……”那壮男人估计被他气了个够呛,一拳就向着他的面门号召而去,只是那瘦青年技艺矫捷非常,脚后退半步,身形一转,那一拳便化为乌有,他又笑道:“恭镖头,实不相瞒,令妹现在身怀六甲,你如果打碎了我,她只怕无人敢娶了。”
“欸?”温西感觉有些牙疼,她嗦嗦寒气,道:“二公子,有话直说吧,你我也不熟,这客气起来怪让人不安闲的。”
温西“哦”了一声,跟着这侍女在花圃回廊中七拐八拐,走未几远,上了后山的一座观景亭,亭中正坐的恰是一身家常便装的杜少珏。他见温西,面上含着三分笑意,只是实在有些皮笑肉不笑的勉强,看来若非需求,他是真不想同温西打交道的,温西看了都替他难过,他指着一旁的凳子,道:“温女人请坐。”
“呵……”温西微吟,虽是仲春,午后的阳光却带着几分刺目标热烈,她盯着亭外一只爬上枝叶的天牛的长长的触须,半晌才道:“我去。”
温西一副愿闻其详的神采。
只见那笑得阴阳怪气的瘦青年道:“我又未曾逼迫你妹子,都是她本身乐意的,你不去管束妹子,同我又能计算出甚么来呢?”
杜少珏未曾想她这么大大咧咧就直说,反倒不知如何应对了,他沉默半晌,道:“温女人倒是直率的人。”
“武同司?”温西不解道:“那是干吗的?”
温西一起走来,自忖未曾获咎过他,便施施坐下,问道:“传闻你有事找我?”
她转过一条街,却见到一处极其宽广的水面,游廊画舫尽皆入目,仕女游人谈笑来去,湖边立着好些石碑,刻着都是些赞叹咏古的诗句。她想着自来都城常听甚么渡云湖的景色好,便是素君也经常同她说三月三,端五节这些节日时渡云湖的热烈,便想着这一处果然就是吧。
杜少珏笑着点头,“女人通情达理便好。”
温西俄然看向他,道:“我不能回绝?”
杜少珏便道:“既然女人是痛快的人,鄙人也便直说了。”
温西对着杜羽的书案狠狠一拍,道:“杜羽呢?”
温西垂下眼,未曾言语。
杜少珏微微眯眼,而后,展开了一丝笑意:“天然是的。”
杜少珏是想不到她是这么直呼他六叔的名讳的,有些皱眉,倒也未曾纠结在此,只是点头,道:“算是晓得吧。”
那结实男人“呸”了一声,怒道:“狂徒,无耻小儿!那个是你舅兄!本日我不将你碎尸万段,便对不起我那被你骗了的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