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无痕_花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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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一声哭声从禅院方向传来,是玉麟的声音。

行辕外停着一辆乌漆鎏金马车,金碧光辉,为四马所拉,胥长陵上车入内,有人在车厢外缓慢地轻道:“大王,昨夜那送信之人部属跟到了四方林便不见其踪迹了,在其消逝方向,留下这件东西。”

温西怔怔地看着他。

杜羽缓慢地看完,随前面庞阴沉。

有谋臣忙道:“胡胡尔山南下离我晋华小泉城倒是更近些。”

胥长陵微微侧脸,赫连幽房忙低下头道:“北方时有北风,夏时髦不例外,大王莫要着凉了。”

一辆通往沐川城的马车中,温西拆开了明的信,信不厚,只要两张,笔迹清癯,他写了两桩事,最后写道:吾心有避之,或为魔障,此生难明,呜呼。”

胥长陵没有说话,不过略一停顿,便又向前走去,他的手一向垂着,广大的袍袖袒护了手指,无人瞧见,他左手指尖一向夹着一件东西,是一枚金制的花钿,已经旧了,斑纹之间固结些许披发香气的脂膏,透着一丝红粉缠绵之意。

杜羽取出一方帕子,给她擦了擦。

胥长陵那冷然的面上终究出现了一丝嘲笑,“这支青狼军已是于师主力兵力,阗于意倒是被骆铖说得动了心了。”

一向跟在他身后的赫连幽房忙道了“是”,便见胥长陵快步向大门外而去。

他此生难明之事,毕竟伴着他入了鬼域。

温西清泪盈眶,在庙门外蹲下轻泣。

她哭得非常用心,杜羽立在她身边,山风将他的衣袍轻动,凉凉的,透着清冷之意。

胥长陵抬手,止住他话语,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借风之徒,不必过于忧愁,传庞喜与屠于伤尽快来见孤王。”

此二人皆为北方世族家主,有使者领命退下。

但这并非偶然,昨夜,胥长陵房内的窗扇微开,窗台上放着这么一枚物事,有人无声无息地避过他的保卫,靠近他的房间,这已经是一件足以令他不得不重视之事。而被留下的这枚花钿,曾经是一整套的,一套十二枚,是永泰宫中名工巧匠之作,是他曾经亲手绘制的图案,他至死不会健忘,他曾期盼着收到获得这金饰的人欢乐的面庞。

“回禀摄政王,共七百余人,武镇关百余年来未曾遇敌情,来往皆是客商,实不防突利人会越境而来。”天水城摄政王行辕内,一文书官战战兢兢得回禀道。

“去四方林。”他调息数下,才得以安静出口。

马车马上向前。

温西捏着信纸,面上另有未干的泪痕。

胥长陵将两枚花钿紧紧地捏在掌中,轻浮的花钿几近扭曲。

胥长陵走出议事厅,候在门外的赫连幽房自侍女手中接过一件氅衣,踌躇了一下,上前为他披上。

晋华之北,有矗立危绝之山,名曰昆仑,相传为神仙之地。昆仑山下,有一城,名曰天水,取之天上神水流经之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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