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点点头,却又摇点头:“杜羽曾说过素君是六月初生人,我算着她生日快到了,我到京中,未曾交友甚么朋友,她一片至心待我,我想送件礼品给她,也算全了朋友交友的礼数。”
冷疏竹将她那模样全看在内心,却假装不晓得,挥挥扇子,看看车窗外,嘴唇却挂着一丝不能掩蔽的笑容。
温西问道:“为甚么我之前同素君出来逛街玩,她都未曾来这里啊?这里这么多风趣的东西卖呢。”
冷疏竹发笑:“对啊,我不是好人,还坏的很,只是你逃也逃不走,躲也躲不掉,你可如何是好?”
温西又急又恼,恨得拿白眼剐冷疏竹。
“啊?”温西不明以是。
温西又被他给气地直翻白眼,哼哼唧唧隧道:“你也不是好人。”
温西心下有些绝望,她还想去个旁的处所,看来是不可了,但是又不能回绝冷疏竹,只得点头应了“好”字。
谁知那簪子不知怎地,她放下就裂成了两截,温西顿时一愣,脱口道:“我没用力啊……”
冷疏竹却将她的手抓住,笑道:“傻子,逗你呢,如何这么轻易就被骗了。”
冷疏竹笑问道:“如何了?闷了吗?”
温西低着头,“嗯”了一声,随后又道:“冷疏竹,明日,我要出门一趟,好不好?”
冷疏竹在一旁道:“这里是南城,来往客商多数客居于此,沿路一向走去,便是东兴桥门的船埠,船从金水江的水门进京,多数在这个船埠卸货,以是这里的店铺是最多的。”
*
冷疏竹反倒还减轻了几分力道,道:“你这练武之人,连个柱子都躲不开,这可如何是好。”
冷疏竹看她神情有些扭捏,不由好笑,又问道:“是我将你吓着了?”
温西立即想起来了,冷疏竹抱着她睡了一夜那事,她本来都忘得差未几了,这几日躲着冷疏竹,只是因为陈王那些话,她只是有些……她的心有些……
温西方才这么一闹,早就把那羞意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是恼也不好,跑也不好,只得点头,“没事。”
冷疏竹轻笑:“这世上,有谁是离不开谁的?他找不着我,自会去找旁人。”
温西重重地“哼”了一声。
温西摇点头,嘟囔着道:“我哪有这么谨慎眼。”
冷疏竹笑答道:“这里水陆交汇,鱼龙稠浊,谁家的女眷会好好的来这里闲逛的。”
冷疏竹笑道:“我是在替旁人忧心呢,幸亏是柱子,如果活生生的人,还不得被你撞得四脚朝天起不来啊。”
冷疏竹笑道,“总算像个女孩儿了,之前如果换身衣衫,便是个假小子。”
温西被他说得抓狂,一抬手便要去拆阿谁辫子。
冷疏竹倒是笑着看着她,道:“没事了?”
只是这问的人也不说是那里没事,是头上的肿包,还是她心中的疙瘩,答复的人也没有明说,但是两人便公然真是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