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看向冷疏竹,冷疏竹一笑。
萤烛便道:“本日宫中有信,是凌安传来的,林贵妃昨夜单独一人悄悄去了景阳宫,逗留一刻钟。”
温西没有抽回击,任他握着,他的掌心微凉,她的手指温热。
温西盯着他,冷疏竹也看着她,两人相对无言,却似有千言万语。
冷疏竹出院,见止音亭中数盏明灯,温西单独坐在亭中,闻声脚步声,转头看来,见到冷疏竹之时,立即站了起来。
她看着冷疏竹走来,进了亭中,瞪着眼睛,一眨不眨,问道:“你是不是早就晓得了。”她举起手,问他是不是一开端就晓得她的手伤严峻,却分歧她说。
冷疏竹对萤烛道:“令人都下去吧。”
温西怔然,喃喃问道:“为、为甚么?”她早就发觉出来冷疏竹对她好,却未曾问过他的至心,这好令她不安,然少女多情,自会心动,但哪个女子在情爱中不会多心多疑患得患失呢?
“泊车。”她叫唤出声。
冷疏竹轻道:“今后今后,我愿做你的手……”
萤烛低头辞职,带着四周侍女悄悄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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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辆马车自陈王府出,细雨连缀,车轮碾过街巷的青石板道,车别传来声声叫卖声。
温西一时心乱,欲抽脱手来,却被他用力抓着,再挣扎又不免弄疼了伤处,冷疏竹却也没有因她缩手而如同昔日般和顺地放开,他的手微凉、肥胖,却带着不容回绝的味道。
她撇过甚,天涯已经敛尽了最后的余晖。
温西不由自主将手指扣紧,荷叶包垂垂都被她捏得有些变形。
小院遍植奇巧竹品,或矗立或婀娜,曲径通幽,风凉鸟寂。
老王买了点心很快便返来了,冷疏竹接过递给温西,和顺地笑道:“糯米团凉一凉再吃,莫要烫到口。”
马车驶过,不过半晌,酒楼与美人皆已不见,冷疏竹放下车窗帘,沉默无声,唯有悄悄咳着。
“你!”温西蓦地昂首看他。
温西见此,忽有失魂落魄之态,此情此景,仿似梦中曾见,她不由松开冷疏竹的手,缓缓走上石阶,立在楼前,一阵风来,楼中如水如雾的紫幔飘飘,似浪齐舞。
那位红衣美人,她认得,曾有一面之缘,是那日在房女人家的花圃见到的弹箜篌的方女人。
看她方才神采,有些情不自禁的急态。
冷疏竹顾恤隧道:“你会晓得的。”
萤烛抿抿唇,随后才点头:“婢子见凌安之时,被温女人瞥见了。”
温西愣愣地接过,应道:“好。”
冷疏竹看她,道:“凌安是本身来的?”
温西看着面前的男人,谛视他的神态,忍不住伸脱手,抚摩着他的眉间浅浅皱褶。
温西站在亭中,看着冷疏竹,面上是茫然失措的神采,冷疏竹看她低垂包扎着绷带的手掌,心中涌起阵阵的心伤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