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亲身把她送回无幽院,再告别而去。
只要芋儿从车中探出脑袋,一副赞叹过分的模样。
萤烛侍立在旁,笑吟吟地对她行了个礼:“温女人,一起辛苦了。”
“砰——啪——”一声吼怒长鸣以后,一朵五色炊火在半空炸开了形状,随后,便是一簇簇升空劈破的各色烟花在夜色绽放出满空光辉,一条河水都映着光辉,温西长大嘴巴,抬头看着,啧啧赞叹:“好大的炊火,那年师父带我去临安——”
温西头顶上是一盏菡萏灯,灯穗垂下,勾在她头上的一枚小小的银簪上,陈王伸手,解出银簪,又替她簪了归去。
温西却歪着脑袋看着他,道:“殿下,你是不是要同我说甚么?”
陈王发觉她没有跟上,转头看她,笑道:“如何了?”
温西见此景象,那一起的凶恶仿若梦一场,她忽有些想哭,走到亭中,拈起一枚点心,昂首问道:“冷疏竹呢?”
陈王悄悄叹了口气,“没甚么,夜深了,该归去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陈王转头,看着她笑道:“那,我们就逃脱吧。”
温西手中拿着那糖画,眼睛却盯着陈王,呆呆地看他收回击。
温西扭头,一把抓返来,拧着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女人是外村夫吧,这是我们此地土风,中元节后,送走亲人故旧,活人也要放一放焰火,去一去倒霉了。”路旁的卖糖食的老者笑道。
温西看着夜幕之下还是繁华的贩子,有些恍忽,又却想到了之前在随州被陈王玩弄时的景象,便不自发地就离他远了几步。
水边有男男女女双双对对,放了满河的莲灯,点点灯火跟着水流缓缓远去,此情此景,令人遐思……
温西撇撇嘴,道:“没甚么。”
陈王又笑:“自是甜的。”
温西愣愣地站在院门口,止音亭中,是一壶热茶,一盘小点。
陈王凉凉道:“你能够尝尝,体味一下当我犯人的滋味。”
陈王抬手,弹了她脑门一下,道:“走吧。”
“冷公子一起驰驱才回府中,已经去见殿下了。”萤烛还是恭声答道。
“凭甚么!我不是你的犯人!”温西有些恼。
陈王扔给他一小粒银豆子,自他摊上捡了个最大的糖画,递给温西,笑道:“拿着玩吧。”
灿烂灯火当中,陈王的眼眸亦如星子,熠熠生辉,“逗你玩的。”
陈王心中微微一动,灯火阑珊,伊人红颜,这小丫头,仿佛是长大了一些了。
温西心中无端一阵暴躁,俄然挥手一扬鞭,掌心却传来一阵抽痛,她挥手之际,鞭子脱手而出,甩在身后一侧陈王那叫做雀的侍卫身上,雀抬手一接,恭敬地又递了返来,“温女人,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