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师父……你……”她顷刻冲动地话都说不完整,“你晓得我师父去了那里?”
温西脑中也梳理了一遍,师父来往的人中,并没有姓冷的。不过师父来源她也不知,虽跟了他十余年,但师父从不提及本身的旧事,他博古通今,文武双全,又是那般的面貌气度,温西偶然也想着,他怎会只是清濛山中的隐士罢了?
冷疏竹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女人何不放下些心胸呢?”
陈王笑着点头,道:“如果晓得,也不会借你这副画像了。”
陈王抬起眼,轻笑一声,做了令她坐下的手势,道:“少有女子有如许的名字,可有甚么典故?”
“呵呵。”他又笑,仿佛温西现在这副模样在他的眼中非常好笑。
温西看着他道:“我师父到底在那里?”
她捋清了脑中一团乱麻普通的思路,才缓缓开口道:“小女子温西,见过陈王殿下。”她行着礼,还是那位房女史教的,该当非常的恭敬。
陈王的琴案一侧还摆着一个画卷,素白的宣纸透出模糊的墨迹。
陈王却还是含笑,“你师父这些年,过得如何?”
他又问道:“你现在,是住在杜府?”这但是明知故问了。
现在她跟着那小我,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蓝布马车上,她听着马蹄声声,走的都是城中的石板道,并未曾出城,温西微微放心了些。
都城很大,比温西去过的任何一个都会都大很多,在都城这些光阴,她并不常出门,以是也只是大抵弄清了方位罢了,比如皇城在北边,杜府在城西北,四周住的多数是些达官朱紫的府邸,渡云湖在城西,西岸有好些富朱紫家的别墅园林,下午她同素君去了房太傅的别院,就在那处。
她捏了捏插在腰带上的短剑,想了想,还是转转头,那人还在巷口,半倚着墙壁,挥着折扇,笑容可掬。
温西不由问道:“你对我师父很熟?”
温西沮丧地垮下肩膀,看着面前这个来源不明的人。
“你放心,你如果用力向我刺来,我绝对没有本领躲得开。”他笑着说着,扇子一挥一挥,将他的发丝悄悄掀起。
冷疏竹又笑:“鄙人未曾说过这话,女人记岔了。”
恭镖头江湖中一贯有磊落名声,温西观其言行,也是个脾气坦直的人,他不会谋算萍水相逢的温西。这画,想来是面前这位陈王用了甚么手腕拿到的,公然,在宫中那仓促一瞥,温西不是在无事自寻烦恼,而是真的有甚么题目。
陈王也不甚在乎,只是笑道:“我倒是感觉很熟,他能够不这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