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西一时不伏输心起,猛地又跳了起来,又要出招,陈王却一收剑,抬手伸出二指便夹住了温西的剑尖,温西竟半点都不能使出招式。
日头垂垂降低,晨雾退去,远处,稀有人入漪澜殿,冷疏竹手中拿着书籍册本正缓缓走来。
温西气结,哼了好几声,才握起剑比划比划起来。
比及事散,陈王叮咛大家各尽其事,世人辞职,他坐于水边,忽听呼喝之声,倒是温西还在院中挥剑,挥得满头汗水还不断手。
陈王看得颊边暴露些笑意,冷疏竹未曾拜别,将各册本案籍皆清算过一遍,顺着陈王的目光,也看向温西,见温西一剑刺出,剑锋急转,刹时便划倒院中数竿青竹,只闻一片哗啦作响,随后竹叶飘飞满园,残竹滚落一地。
一时,二人停罢,温西看着陈王,道:“那是我师父的剑招。”
陈王拿过她的剑,平举在二人面前,他道:“此剑三尺三分长,比你惯常用的剑长了足足一尺八分,你用的是短剑,你师父想必也顺着你的身高体量多教了你短剑的剑招,明日我叫人给你找一柄短剑来使。”
陈王却没有罢手的意义,剑一偏,换了个方向向她刺来。
孟谏是才被同陈王结了新仇的孟家的第七位公子,周绮文便是杜少珏那位未婚妻的兄长,其别人无关紧急,不过是为了请邵连的幌子,倒是梁王府一贯少与世族交友,献君侯连半点乐律诗词都不通,他去甚么诗话会,那就是鬼扯。
邵连笑道:“有好酒好菜,美人相伴,邵某尚可得意其乐。”
冷疏竹看向邵连,邵连一笑,道:“我曾与杜六公子稀有面之缘,杜六公子丰神秀姿令人叹折,那莲莲眉宇之间甚有其风味。”
翌日,温西换了劲衣天一亮便跑去了漪澜殿。芋儿追出门叫她吃了早餐再去,她干脆抓了两个馒头叼了就走。
邵连不假思考道:“孟谏,许世东,昭伯伊,周绮文,另有梁王三公子献君侯。”
冷疏竹端倪轻转,他道:“昨日那宴中,另有甚么客?”
陈王立即弹出一枚棋子,打在她的剑上,一阵金石脆响以后,温西扭头看来,陈王扬声道:“你如果拆了我的院子,我便让你上校场练去。”
陈王一手背后,一手使剑,温西的剑刺到那里,他的剑便挡到那里,如同她腹中蛔虫普通,防卫地密不通风。
温西沉默。
陈王发笑:“你就这么不喜好我送你的剑么?”
邵连便道:“昨日,灵崖堂宋玄之做东,作一诗话会,席间有教坊伎乐,亦有司琴使女,此中一女名叫莲莲,年方十一,虽未长成,却已有婉约娟秀之姿,与别分歧,我见她不幸敬爱,便细细聊了几句,她说其母亦为教坊之女,名为小巧,十年前可谓风头无双,便是杜府六公子,亦为其入幕之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