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认识到,现在该体贴的不是苏夫人看中的人选是谁,而是她阿娘李氏!
她是主,苏玉娇是客,她如何肯受这等委曲,同苏玉娇分辩了几句。
见她不动声色打量起厅堂里的妙龄女眷,苏玉婍嗤笑道:“不消看了,柳老太只要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至于其别人,同宗同姓的怎能婚配?”
一想到梦里,她阿娘就是因为苏夫人逼着世良纳妾一事才投缳他杀,苏玉妩就焦灼不已。
如果换了旁家,如许不顾高低尊卑的人定要被狠狠怒斥惩罚。
“你可知这么早,这些人都到齐了,为着甚么?”
苏玉妩本日也像畴前一样,一惯的委曲责备,可她总感觉本日的苏玉妩与以往有些分歧。
当时只感觉对方趋炎攀附,现在听苏玉婍这么一讲,怕不是空穴来风。
苏玉娇便要脱手将她身上的比甲扯下。
那日她生辰,李氏图喜庆让她穿了件玫瑰红织金缠枝纹比甲。
她觉得是因为冬至节的原因,苏夫人顾不上三房。
那日的事,苏玉妩不是没有痛恨,可三房势弱,苏夫人本就将三房视为眼中钉肉中剌,她不能再给三房树敌。
“好好,瞧这鞋面上的苏绣技术,多精美呐,李氏是个好的,还是夫人福分大,儿子个个无能,媳妇体贴孝敬……”
老太太于我家香茹有恩,她的义女我苏家自不会虐待。本日我做主,把香菱指给三房为妾。
只是,冬至是严峻日子,不算丧事,过几日倒是苏夫人生辰,可苏玉婍说本日三房有喜,苏玉妩内心模糊有了某种猜想,有些不敢置信。
李氏还没来得及跟苏夫人说要带苏玉妩回北院加衣裳的事,正厅与阁房相隔的花梨木雕四时快意屏风后,娉婷走出来一杏面桃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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