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个板子一个很多的打完,四个婆子早已人事不省,成了血人,东颐院的下人个个神采惨白,双股战战。
三爷这是杀鸡给她们这些猴看呐。
苏世良留下小林和几个孔武小厮照看北院,领着林溪骑马出京,直奔宋州。
南欐院内,府医为徐氏诊了脉,开好方剂,窦嬷嬷急步迈出去,“大太太,出事了……”
徐氏对劲的笑了。
李氏对苏世良的话信觉得真,对苏玉妩跑出去这事也没有过分担忧,精力好了很多,就听到院外头有“噗噗”的闷响声,还模糊有哭泣声,不由奇特的问:“外头如何了?闹哄哄的……”
“你别担忧,我们的青青很聪明,她没有伶仃上路,而是跑到暗香阁找了魏临。魏临是个行事安妥的,他会护好青青的。”
依苏夫人的夺目,莫非会看不出徐氏的夺目和城府,可还是将她派到徐氏身边去,底子是不顾她的死活。
苏世良从正房出来,交头接耳的下人纷繁收了声,屏息静气望着那一身墨锦大氅的男人阔步朝他们走来。
待她返回,还未出来,就听到屏风后的阁房中传出徐氏低低的惊喝,“……他竟然如此胆小妄为!”
徐氏一回到南欐院,身后的白嬷嬷就忍不住开口劝她:“大太太真的听任三爷这般莽撞行事?夫人返来怕是不会等闲罢休……”
十几年来,她看似摆布逢源,实在何偿不是摆布难堪?
苏世良行动微顿,很久,温声唤:“沁兰,我返来了。”
何况,徐家的权势比万家强太多了。
措置完北院的事,又将四个血淋淋的婆子丢回东颐院,已是掌灯时分。
可徐氏又岂是坐以待弊被动挨打的人?
徐氏嘲笑,“她不罢休又能奈我如何?苏世良明摆着没将她放在眼里,你看着吧,今后东院和北院另有得闹呢,她如果晓得衡量,别再插手中馈,我少不得帮她清算李氏阿谁软货。不然……”
娘子还是含混点比较好啊。
前提是,不管她对苏夫人禀报甚么动静,都要事前通过徐氏的答应。
与之相反,北院的下人则个个精力抖擞,畅快淋漓。
白嬷嬷被徐氏的话吓得不敢再吱声,好半天赋低头哈腰,“太太心有定命就好,老奴过虑了。”
苏世良目光在李氏烫伤的处所停顿了一下,轻描淡写道:“没甚么,不过是惩办几个以下犯上的刁奴,你不必操心,你本日累坏了,好好睡一觉,我去宋州接青青和子矜返来。”
四个婆子一字排开,被紧紧捆紧在一尺宽的条凳上,小林领着几个年青小厮,抡开膀子狠打。
婆婆再强势又怎能熬得过年青的长房宗媳?
李氏睡得迷含混糊的,发觉到有人在抚摩额上的伤处,也没睁眼,只是吃痛的皱起眉头,低声叮咛道:“红叶,等夫君返来了,你找个抹额给我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