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过来时,天光暗得只能瞧见满园子的雪色。屋里没有点灯,丫环也不知去了哪儿,幸亏炭炉一向燃着,倒也不觉着冷。
那段时候,是三房最人仰马翻的日子。听林嬷嬷说,当初李氏出产也没这般手忙脚乱过。但这也不是最难的,对三房来讲,能用钱处理的事,都不算难。
因着梦里晓得的这些事,苏玉妩对红叶总莫名的感觉靠近。
“红叶,阿娘嫁奁铺子的事,姨母晓得吗?”苏玉妩俄然出声问。
全部院子被一划为二。
不知不觉到了李氏的院门口。
可北院实在太狭小了。
她也奇特,自从醒来,畴前看不透的事,现在仿佛一眼就能看明白了。
苏玉妩重新躺回床上。
苏玉妩和苏彦两兄妹只能住在正房后边的小抱厦里,一明一暗带一间耳房的格式,只苏玉妩住都显得逼仄,何况两人各有仆人四五个。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红叶本年已双十韶华。大宋朝的女子,非论身份贵贱,十五及笄后便可嫁人,可不知为何,阿娘仿佛一向没考虑过红叶的毕生大事。
“三太太没来得及用,姨太太返来见着桌上的燕菜粥,一气就喝了半碗。奴婢忙又将三女人的话讲了一遍,姨太太这才晓得这粥是女人送畴昔的,这才将剩下的半碗给三太太用了。”因内心有事,言语上不免对付。
红叶忙屈身回绝,“服侍三太太是奴婢的本份,哪当得三女人特地犒赏。”说完,见苏玉妩面色正如常,她忍不住又说道:“三女人,有些话奴婢放在内心好久了,便是冒着不恭不敬之罪,本日也想要一吐为快。”
“阿娘可吃了?你但是亲眼瞧见的?”
苏玉妩听后,怔了半晌才问:“姨母不是被大伯娘请去了喝茶么?才一刻钟刚过,怎的就返来了?”
苏玉妩惊奇的看向红叶。
四房的新宅子筹办安妥了,而本就偏小的北院却更加逼仄紧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