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琰不见客,下人却不能直接跟谢子奕说‘我家候爷懒得见你’,所幸全部都城都晓得朱琰自小病弱,王管事应对起来倒也没甚么压力,“候爷赶路回京受了寒,又被圣上罚了跪,昨儿回了府就躺下了,到现在也起不来身,实在是……”
“王管事已经去办了……”
靖宁候得圣心,身后有手握大宋朝一半兵权的秦国公,娘家是备受文坛推许的名儒世家,年纪虽轻却已居一等待爵之位,享封地食邑,在这东都城内,靖宁候的名头不比那些个皇子公主的弱,只可惜自小了身子,天下名医断言活不过二十,若不然这都城头谁不上赶着交友。
朱琰看了眼碧山半躬半曲的身材,嗤笑出声,“胆量不小啊。”
“夫人多虑了,这人间的福禄都是早就必定的,相爷一贯受圣上信赖,身居要职,待来年徐相公致了仕,相爷也不是没机遇……”发觉到谢夫情面感不对,夏嬷嬷低声劝道。
巳时三刻朱琰才起家,还没来得及唤人服侍洗漱,一向候在门外的碧山就开口了,“主子,谢府的三公子来了府上,这会在前院。”
碧山忽地反应过来,忙将身下的毛褥子抽走,甩给一旁扫地的侍从。
……
王管事得知谢子奕是为撞伤本身的事而来,当即表示伤势不重,不必轰动靖宁候,“候爷一贯不管府上庶务琐事,三公子还为此事特地前来,教小的忸捏。”
朱琰想了想又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叮咛,“就说我还没起,喝了茶打发走。”
夏嬷嬷踌躇着,“夫人的意义是给老爷送去?怕是不铛铛,被外人晓得了会笑话咱谢府没端方……”
王管事将谢子奕一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碧山还在跪着,远远见着王管事过来,侧耳听了听门里的动静,蹑手蹑脚爬起来,还没站直,紧闭的大门俄然翻开。
“但愿吧……”
苏府和谢府这几天产生的事京中早就传遍了,王管事天然也晓得,便绘声绘色说讲起来。
“那,那请郎中看过了吗?谢府的府医畴前是杏林堂的悬脉妙手……”谢子奕说完,俄然想起朱琰与众分歧的身份,耳根微热,“候爷的身子一贯是太医局卖力调度,是子奕多虑了。”
“主、主子,您如何起来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