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高文,“飕”一声跃到中间,大喝:“甚么人,是那里的江湖弟兄,藏头露尾不算豪杰,报上名号!”
云摩勒:“你若晓得我名,怕是别想活着分开,到时候可别悔怨?”
三人不管如何也没想到高文就藏在一边,当下呆住。
梅黄笑道:“看来韩班头是早有筹办了。”
韩隗鼓掌:“梅庄子称心恩仇,一言九典,说杀人百口就杀人百口,佩服,佩服!”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吃韩隗这么一说,梅良顿时说不出话来,半天赋闷哼一声:“你他娘屁本领没有,就口头来得。本日做成此事,你家舅老爷的病该好了吧?”
梅良嘲笑:“胡吹大气?”
梅良见韩隗不敬,勃然大怒,骷髅般的面庞上尽是杀气。
但五内里却像是烧了一把火,*辣的好生难受,口鼻中又有血涌出来。
好,你要杀我百口,我先宰了你们这三头牲口。
韩隗吓了一大跳:“大官人,话可不能这么讲,我们可都是一根线上的蚱蜢,当存亡与共,风雨同舟啊!还是先寻到那姓高的小牲口,砍下他的项上人头要紧。”
她乃至没有看高文一眼,只将凌厉的目光落到梅良面上:“你真要晓得我是谁?”
韩隗:“不是我早有筹办,是我舅老爷早有筹办。要晓得,自那姓高的牲口去了梅家庄以后,俺家舅老爷寝息食难安,人都落下病来了。梅黄,也就你爹爹是个没心计的。如此要紧之事,竟还引狼入室。”
“我一个女子,可不是甚么豪杰,你也不配做我的弟兄。”这个时候,俄然间,黑暗中缓缓地走出来一条纤长的身影。
梅良也不答复,只看着云摩勒嘲笑。
“牲口!”梅良怒啸一声,一脚踏在高文的胸口上:“还我儿子命来。”就高举着小锤要朝高文脑门砸下去。
“啊!”这个时候,梅家父子才大呼起来。
可方才梅良这话,竟然上要杀本身百口。
方才这一锤力量多么之大,高文直疼得一身都麻痹了,身上的力量也如潮流般退去,就连一跟手指也没法动不了。
韩隗:“天然要好,不过,若不见到别人,舅老爷总归是不放心的。”
梅良这才点头:“好,先去追人。奶奶的,明天不管能不能选着姓高的小牲口,等回了韩城,老子先将高文家的那条老母狗给杀了。对了,他家中那小娘子传闻长得不错,可先受用了再一刀剁了喂狗。”
“如何就是不成了,老子死了这么多人,这可都是跟了我多年的亲信!”梅良禁不住骂起娘来:“合着吃肉的时候有他黄主薄,待到挨打的时候就该我去扛着?凭甚么呀?真触怒了我,我们一拍两散。嘿嘿,这马场每年那么多亏空,真闹出去,大师一起掉脑袋!”
中间却恼了高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