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那不就是美人鱼?”姬子涵杏眼圆瞪,双手一伸,重又把白无常的袍角抓在手中,还无穷保重地把那丝袍捧到脸颊上,细细地一通摩挲,嘴里不住的咕哝着:“真的好冰好滑哦,不愧是一名百金的龙纱啊!”
他嘴角微勾,正自对劲,忽地想到甚么,话风一转,自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捏着嗓子阴声怪气隧道:“你另有闲工夫管旁事儿呢,也不瞧瞧自个儿那点子修为,据本君所知,现在的人间界可不承平,你还是留着丹药多食几粒吧。本君可不想整天价的来人间接你还魂。”
如此亦步亦趋地过了石桥。面前的风景逐步开畅,只见桥头石墩旁鲜明架了一座青砖的石灶。烧得发红的青砖密密地围作一圈,连个加柴的灶口都没有。不晓得里头究竟烧得甚么,离着老远的间隔,就已经感遭到了从石灶里辐射出来的蒸蒸热气。
他走得孔殷,姬子涵也仓猝跟上,紧赘在白无常背面上了石桥,却因为桥上雾气实在太浓,即便她已经差未几跟白无常贴身而行了,还是看不清他近在天涯的身影。
她做得浑不在乎,看在白无常眼中,倒是说不出的密切姿势,想他不管生前身后,都还没有同人这般靠近过,此时被她一闹,不觉双颊绯红,浑身都不安闲了。
白无常受不了她那撒娇卖萌的小样儿,用心颇不待见地斥道:“你那是甚么怪样儿?还不给本君收起来。不过呢,你这丫头眼力倒还不错,那是地府专职炼丹的小僮,他那府里鼎炉齐备,要磨些原石倒费不了甚么力,你就别管这些了,本君自有计算。”
明晓得她在胡说八道,白无常却也别无他法,只得顺着她的话点头道:“是极,火烧得这般旺,不晓得这孟婆跑哪儿躲懒去了,看我转头不问她的罪。”(未完待续。)
固然无常君嘴上刻薄,姬子涵跟他相处了这么久。从他的行事作派里还是看出了他的暧男本质,一时候内心打动莫名。她诚恳听话地把布袋塞进包里。张嘴还想说些感激的话,却被白无常大手一挥,截住了话头。
“本来是如许啊,早说嘛,害我白担忧一场。”姬子涵摇了摇手中的袍袖,见白无常一脸肝火地盯着本身的手,只得依依不舍的松开手指,那衣袍被她攥了半天,此时顺手滑落,竟然一丝皱褶也无,还是那么的顺滑平整,姬子涵双眼发亮,立时奇怪得不得了。
姬子涵长相甜美,此时更是决计奉迎,她声音甜糯,又温言细语的,任谁听了也不会忍心再难堪她。一席好话公然将白无常说得面上松动,她在中间察言观色,心下窃喜,眸子子转了一转,有了计算,遂灿然笑道:“我看君上似是许了那小僮甚好处,不过君上也是美意帮手,哪能再让您为了我的事儿自掏腰包呢,要不,您再拿一颗丹丸送他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