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涵此时位列首席,同崔府君隔得已是相称之近了,她服膺警示,眼睛一向不敢朝高堂上去看,这时候吃惊过分,竟忘了避讳,一双杏眼直不隆咚地就跟着众鬼惊奇的目光,直直看向了端坐于高案以后的地府首席判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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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真是本君错判,本君就承诺你,马上将你送回阳间,延你阳寿,让你寿终正寝。”
“你……”鬼差气急难言,额头青筋爆起。都是做惯这拘魂差事的,谁也不是甚么好脾气,赶上难缠的惯常会使脱手腕敲打一二,此时那鬼差被顶撞得无言还口,不由得肝火攻心,早将双拳紧了又紧,实是压不下心头火气。手往腰间一摸,猛地抽/出一根皮鞭来。眼看就要朝地上那恶棍头上挥去。
那乞儿得了府君重诺,喜不自胜,终究肯站起来发言了,只见他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拍拍屁/股上底子不存在的灰尘,这才开口道:“我说府君断错案可不是随口胡说的,这阳间法例托带路大哥的福,叫我略知个一二。”说着还笑嘻嘻向着一旁侍立的鬼差鞠下一躬,气得那鬼差敢怒不敢言,只得狠狠瞪他一眼。
觉得跟平常一样,上公堂领判条,送到各狱便可完事儿,岂料此人到了府君面前竟敢不平公判,还大肆闹将了起来,现在一殿子的“鬼”都拿他当笑话看,上头府君更是面沉如水、将要发作,直把这鬼差给急得浑身大汗如瀑滚落,一头出死力扯舒展链厉声喝止,一头还要在府君处告饶请罪,忙得不成开交。
“且慢!”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堂上府君清冷却不失严肃的喝止声响起。那鬼差扬起的鞭子便嘎然停在半空,任是他满腔愤激也不敢违令落下。
那人生宿世怕是个地痞,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向来不在乎颜面,也底子不晓得惊骇两字儿如何写,要论讲正理,鬼差可不是他敌手,只见他毫无惧色地辩驳道:“要不是你锁着我的手脚,我会任你拉扯吗?你不着力拉扯,我又怎会跌倒?这大殿上谁也不是瞎子,都看得真真儿的,就是你这鬼差仗势凌人,逼迫于我。”
乞儿似未见他瞋目相向,反而胸有成竹地接着说道:“不知诸位可知,枉死之人无罪可入,是直接送到忘川河上过何如桥,喝孟婆汤后便可循环转世的。以是说先前我要特地感激带路大哥,启事就在这儿了,幸亏这位鬼差大哥一起同我谈天,将地府端方详加讲解了一番,我才知本身命不该绝,不至糊里胡涂地就枉做了府君的阶下死囚。”(未完待续。)
只见他一张马脸皮粗肉糙、褐中带绿,额头宽广可跑马,眉毛粗黑可作帚,粗眉下压着一对爆突圆眼,足有铜铃般大小,眼睛里眼白多过眼仁,远远看一眼,几近觉得堂上坐着个睁眼瞎。双眼中间一根狭长鼻管直拉唇峰,末端鼻头高高凸起,鼻下嘴唇倒长得好,唇方口正、下唇饱满,是时下风行的性/感红唇,可惜搭在这么一张脸上,是不管如何也谈不上性/感二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