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听了半天，终究问道：“秋兰姐，净听你们说‘梨会’的，到底是个啥东西？”

张小花想了想，既然话都说出口，也只能圆返来。

蔡九龄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样，却被程四爷在后脑勺呼了一巴掌，不重，蔡九龄自个儿还挤眉弄眼地笑，秋兰和小花都被逗乐了。

“嘿嘿，四爷，我这不也是为您，为我们‘沁园春’争脸嘛！”

张小花咕哝着乱来，暗道自个儿还真不谨慎，转头别暴露马脚了。

“小花女人，这‘思凡’以后，另有一折吧？”程四爷猎奇地问道。

“戏曲呗！男怕《夜奔》，女怕《思凡》的阿谁‘思凡’！”张小花顺口就说着，俄然认识到，这个年代不会还没有吧？

“这就对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呐！”

“记得个大抵，唱错了可不能怪我。”

“您回吧，预祝您旗开得胜！”

“小花！你不是说不咋听戏的吗？”茹秋兰拉住张小花的袖子问道。

“小花女人，此次我就指着‘思凡’博它一个合座彩了！”程四爷送到梨园门口，看着张小花和茹秋兰上马车，才拱手告别。

张小花把故事讲了一个大抵，听得三人是心驰神驰。

程四爷顿了顿，才开口说道：“小花女人，恕我孤陋寡闻，思凡这曲，我还真没传闻过。”

“都是瞎胡吹的老话，你还信？”茹秋兰唠唠道，“行了，不迟误你们了，看来今儿的戏就这么一场了，小花，我们来的不是时候，走吧！”

“小兔崽子，工夫还没学全呢，整天想着出风头！”程四爷虎着脸经验他，跟徒弟训门徒，父亲训儿子差未几。

“小花，你能唱吗？唱给我们听听呗！”茹秋兰问道，她就喜好听戏，但是老戏都唱烂了，听到有新戏，哪能不欣喜？

卸了妆，蔡九龄也去了一身女气，风采翩翩，剑眉大眼，英姿勃发，不过从他的瓜子脸，张小花还是能看出方才的表面。

茹秋兰毫不鄙吝夸奖，让蔡九龄都有点不美意义。

野猪岛古板得很，如果能带去一些乐子，张小花感觉就美满了。

“蔡哥儿如果想压住别的梨园，干脆唱个最难的，思凡如何样？”

“别介！大奶奶都到这儿了，哪有屁股还没坐热就走的事理？您看着我们排都成，您是懂戏，你说这回插手‘梨会’我们选哪个段子好？”程四爷等候地看着祝氏。

“嘿嘿，听得少，也不记很多少了。”

蔡九龄又蹦跶了，只是气得程四爷老脸通红。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芳华，被徒弟削去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后辈游戏在庙门下，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

茹秋兰掩着嘴笑道：“四爷，您是里手，还问我一个内行人，我只是个听戏的，就能嗑嗑瓜子，哼哼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