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脑袋真硬,我这手都麻了。”
“别慌,它们进不来。”
张小花啧啧直叹,她在植物园里看到过狼,不过瘦不拉几的,一点都不如野狼魁伟威风,这些青狼野性实足,毛皮油亮,一对招子狠戾又机灵。
那群狼估摸是觉着没啥机遇,也不敢冒然闯出去,几个身影盘桓了一下,绿色的幽光渐渐地隐去了,连大背青转头看了木楞子屋几眼,终究走进了林子。
老猎人轻哼了一声,心说你们死在这里不要紧,还扳连我们屯里人。
长青左手拿柴刀,右手拿木棍,警戒地看着四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张狼皮袄激愤了狼群,搞不好真会冒死。
狼是最刁钻的猛兽,它们最正视火伴,杀一个浅显恶狼还好,如果弄死了狼王,全部狼群绝对不会罢休,它们又懂合作各种战术,难以防备。
老猎人这么一吼,还真有点威势,他一辈子干的是见血的活计,跟屠夫一样,把燕三吓得一蹦跶。
张小花瞟了瞟长青,心想幸亏长青没把媳妇儿当狼打,这一榔头非得出性命不成。又看向大背青,这些狼还真凶险,围而不攻,却偷偷摸摸爬窗户。那被吓出尿的伴计有点难堪,不过在一屋子,他连裤子都没得换,只能任它湿漉漉的。
“胡涂!野狼最记仇,你穿条狼皮袄在身上,它们几里地都能闻见!我说前次那头老虎在木楞子屋撒了泡尿,这群狼咋还敢来呢!”
燕三他们听得有点傻眼了,另有这说法?
“它们走了!它们走了!我们没事了!”那失禁的哥们儿欢畅地喊道,“三哥,我们下山吧,这里不是人待的处所!我们趁早归去!”
衙差看着老猎人,别看他们在衙门里作威作福,可不像真正的甲士,就是带着佩刀也只是银样蜡枪头,碰到事了,全没主张了。
双刚正对峙,只闻声守着后屋窗户的一个衙差惊叫一声,退后几步绊倒在地上,一边嗷嗷乱叫:“狼!狼爬上来了!”
“如果不是需求,千万别用刀。”老猎人怕再惹出祸事,仓猝交代一下拿着大刀的衙差。
张小花跺了他一脚说道:“我脸皮薄着呢……”RS
燕三一听,这老爷子还打死过狼,不由得内心畏敬了一些,何况他现在命还希冀着老猎人呢。
屋后狼群悄无声气的,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闪动个不断,跟鬼火似的,还能瞅见一只只闲逛的黑影,乃至偶尔看到白森森的牙齿反射的月光,光看着就瘆人,仿佛一不得劲随时就要扑过来。
长青甩了甩手,他本想以他的力量一棍把狼敲晕,成果那头狼只翻了个跟头,那头燕三看在眼里,这也是个狠人,你只是手麻了,我们哥几个心都吓麻了!
“朋友算不上。”老猎人幽幽说道,“这狼王得有五六年了,我打死过它两部下,你看我们是朋友还是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