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伯!咋样?”
陈员外叹了口气,说道:“话不能这么说,买卖就是买卖,现在我们落魄了,还能挑甚么呢?他们也算帮了我们,起码二百多两,够我们主仆的嚼裹,去哪儿也有川资……”
陈管家一听,当即炸毛了:“啥?没银子?你们这是把我们当猴耍呢?”
张小花和王玉莲哈哈大笑,大嘴嫂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模糊有些等候自个儿抹了胭脂的模样,也不晓得家里拿死鬼会不会拿正眼瞅她。
“也算不上欠条,我们今儿也没法把船弄走,是过几天,我叫人把银子送您府上,顺带把船捎归去。”
“不急,那啥,船到桥头天然值,大不了……赊账或者找人乞贷!”
张小花咧嘴一笑,说道:“别急别急,陈员外,你晓得,我们小老百姓的,从屯里出来,身上那里能揣几百两银子……”
长青和大嘴嫂他们也是恭贺不竭:“高老伯,县老爷必然会派人去您家道贺,高大娘晓得了必定乐着花了!”
陈来福咬咬牙:“二百七十五两就二百七十五两!就这么定了!那现在就立字据……”
“哦!你这是要打欠条!”陈来福现在缺银子要紧,府里被人掘地三尺了,现在还欠着一屁股债呢。
马夫手里的鞭子一扬,抽在马屁股上,马迈开腿,哒哒哒小跑起来,固然牛的力量不比马小,但是拉车这个活计,还是马更好一些,比牛跑得快,也不颠簸,看起来还气度。
长青被气得不轻,不过瞅她另有空挖苦自个儿,估计是胸有成竹。
“大嘴嫂,事儿办齐了吧?我们趁早打道回府?”
张小花和长青在城里漫步了一圈,大抵也摸清了这处所的街道巷陌,买了些杂物,就回了堆栈,大嘴嫂和王玉莲比他们还早,正在房里清算包囊。
几人风风火火清算了,在堆栈结了账,小伴计八两挺热情,替他们去招马车,张小花头一回儿坐马车,内心美滋滋的,跟之前第一次坐飞机感受差未几。
“大红胭脂,还挺香。”
陈来福员外和管家瞅着两人分开,管家忍不住说道:“这哪是庄稼汉,比那些借主都黑心!趁火打劫,我们一条船如何着也值三百两!”
张小花笑着比了个拇指,又看了下她们买返来的东西,一些是屯里人托大嘴嫂买的,另有伶仃的一个包囊,里头有红烛、红纸、炮仗各式百般的,都是办丧事用的,里头另有一个小木盒,张小花翻开来,闻到一股香味。
大嘴嫂不明以是,问道:“里头这是干啥呢?”
王玉莲有点恋慕,说道:“我们屯里,还没新娘子这么打扮过呢。”
“女中豪杰!”
“明天是出榜的日子,都希冀着鲤鱼跃龙门呢。”
“小花,你哪儿凑钱去?”长青担忧地说道,这字据都立了,不能耍赖,别到时候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