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地精三岁半_00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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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天的幺妹很奇特,看到土块有种莫名的镇静……和饥饿。

幺妹摸了摸耳朵,妈妈说这两只肉肉的小饺子是汇集声音的,“当然能呀。”

“好渴,渴死了……”这声音沙哑,像好几天没有水喝的模样。

“幺妹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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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楚,层次清楚。

幸亏婆婆拎的清,黄柔感激的笑笑,“娘放心,中饭请三嫂替我,晚餐前应当能赶返来。”

她一辈子生了四个儿子,即便最难那几年也安然拉扯大,一个没折损,走出去腰杆子比谁都硬。关头老头子还当过兵,插手抗美援朝还戴过大红花,现在公社邮政所坐班,每个月领着十八块人为,是村里独一份。

崔建国嘟囔一声,留个后背给她。

幺妹提起裤子,骨碌碌的大眼睛左看右看,“你在哪儿呀?”

牛屎沟一枝花名不虚传,可惜……唉。

黄柔安抚两句,帮她穿好衣服,指指院墙边的小土堆,“叠屋子去吧,不能碰水哦。”

一样是孙女,其他三房的都瘦不拉几,唯独把老四家的养得油光水滑白白胖胖,刘惠气得牙痒痒,指着窗外低骂:“老四家的也是丫头,又没多长根啥,凭啥功德全让她占?”

兄弟俩一欢畅,跟老头儿聊起来。等出纳转回的时候,发明钱不见了。

明显是棕黄色的土,她的小肚子却“咕噜咕噜”叫,像看到水煮蛋一样,恨不得偷偷咬一口,嚼一嚼。

老二崔建党,有脑筋,主张多,还识文断字,在出产队当副队长。

1970年,春。

就在三天前,跟着当副队长的二弟上市里买谷种,出纳说要拉屎,让他帮手临时拎一下装钱的兜,谁知来了个算命的说他崔家大福将至,就要撞大运了。

幺妹想起本身在内里玩的时候也如许,跑跑跳跳会出很多很多的汗,嘴巴里干干的。遂小声问:“那你要喝水水吗?”

为啥对幺妹偏疼两分?还不是因为她没爹。想起早逝的四弟,又想起前几天的事,崔建国心头苦闷,背过身去,在婆娘骂声里装睡。

“妈,妈我听清了,奶让四婶带幺妹儿上卫生所呢,还说好了要给她煮糖水蛋,是糖水蛋啊妈……”忍不住吸了口口水,她都多久没尝过那甜丝丝的味儿了。

三岁的孩子是没有自控力可言的。她捡起一块鸡蛋大的黄土,仿佛透过表皮能瞥见里头金黄色的芯子,又香又面,软软的在嘴里一点儿点儿化开……

刘惠咽了口口水,想回骂几句,可又理亏,沉默吧,又怕长他威风,恰是堵得难受的时候,小闺女友娣趿着鞋过来汇报了。

灶房旁的小耳房,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胖出小窝窝的手无认识的抠着墙上的旧报纸,顶上阿谁大大的黑黑的“晚”字已经被抠得掉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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