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里,宁珞便惊骇得几近没法呼吸:她要从速逃出去,就算死,她也要死在景昀的身边。
如果盛和帝真的命不久矣,她是不是再尽力也没有效了?杨彦一旦继位,景昀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不,说不定,他现在就在大理寺对景昀暗下杀手了……
杨彦粗重地喘气了两声,不由得一阵晕眩,手上失血太多了,而城中不容有失,宁珞既然已经成了瓮中鳖,倒是不急着动手,挑个好日子才成心趣。
景勒的身影呈现在宁珞面前,略带嫌恶地擦了擦剑刃上的血痕:“杀这个老阉货,倒是脏了我的剑。”
于安打了个寒噤,顿时收回了腿躬身给了本身一个耳刮子:“殿下恕罪,主子看到她伤了殿下,一时情急了。主子这就去传大夫。”
宁珞的内心正在七上八下,俄然,“咔哒”一声,门被缓缓地推开了。
“诽谤?”宁珞嘲笑了一声,胸口的愤激无处排解,为了阿谁宿世误信薄情郎最后死于非命的不幸女子,“你前脚和我卿卿我我,后脚娶进阿谁暴虐女人,害得我家破人亡,害得我中毒而死,你口中的喜好过分便宜,你不配说喜好两个字!”
宁珞嘲笑了一声:“瑞王爷强留臣妻的美意,只怕我无福消受了。”
“别怕,”大长公主安抚道,“这该当是往太庙去的,陛下如果这么轻易便中了那小儿的诽谤计,思疑昀儿的品德,那他就枉为天子和父亲了。”
不一会儿,内里的脚步声便渐行渐远了,有婢女进了卧房,将乱七八糟的东西清算了一下,又替宁珞换洗了一下。另一个婢女端上来了晚膳,鼓汁排骨、金丝蜜藕、香菇炖鸡……一个个都是她爱吃的菜。
“停止!”杨彦低喝了一声,眼中带着几分暴戾,“于安,你别逾矩了,我的人,甚么时候轮到你脱手动脚的了?”
她算准了杨彦如果将她掳走,必然会带她藏匿在这西郊别院,她费尽口舌,才说通景勒和她定下了这一计“请君入瓮”,景勒和她约好,不管产生甚么,今晚子时便会拼尽力来将她救出去,然后她便搏命入宫,让盛和帝晓得,他看中的好儿子做出的龌蹉活动。
“你来这里做甚么……”她喃喃地问道,“你不陪着杨彦,为甚么偷偷溜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