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她一向提在嗓子眼的一颗心,终是落了下去:“夫君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知府夫人神采惨白,声音发颤道:“没找到返来禀甚么,还不快去找!”
世人手忙脚乱,忙扶住晕死畴昔的知府夫人。
这些船不但往上建了好几层,还都有通腹的船舱,明檀感觉如果不测被困,在底部船舱的能够性最大,以是寻完上头,还对峙要去船舱里找。
落空认识前她只剩下一个动机,好丢脸,竟和那知府夫人一样,这么点事就晕了畴昔……
那人喘着粗气,声音断续:“禀,禀王妃,只在水下找到了知府大人,王爷…王爷与舒二公子还没瞧见身影。”
她面前闪过一阵白光,刚站起来望了眼,又一屁股跌坐归去,六神无主,慌得半晌没能张口。
“夫君既派你庇护我,那你便是我的人。”明檀打断,“我也记得夫君说过,津云卫不事二主,现在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你到底听谁的话?”
此人禀完分开,很快又有人边跑边大声传回动静:“大人,大人找到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自家王妃如此焦急,面上虽稳得住,可内心就像个没要到糖的孩童,急得仿佛下一瞬就能掉眼泪了。
看戏的画舫已经泊岸,世人都站在岸边等人来禀火情,明檀也一向死死盯着火势高窜的那处。
火虽已灭,上头浓烟还是呛人,明檀用沾水的帕子掩开口鼻,在还未被其别人搜索到的舫船上边找边喊:“王爷,王爷!夫君!”也不知是被浓烟呛的还是急的,她眼角都已冒出了泪花儿。
“禀王妃,禀夫人,火势由仙泉坊起,河面有风,火势正急剧伸展,临时还未找到王爷一行!”
这独木桥乍一望去无缺无损,然另一端已被烧焦,明檀刚走两步,劈面便呈倾塌之势,她稍有慌神,身形一时不稳,就似要往前栽去。
明檀闻言,立马驳道:“知府大人现在也被困舫船,如何能有手令?你们去便是了,就说是本王妃的谕令!”说着,她扯下腰间的王妃玉牌,“若不听令便奉告他们,彻夜王爷与舒二公子若在泉城出事,城防司与泉城府衙中人谁都别想脱罪!”
云旖叮嘱道:“娘娘,您不成近舫,只能呆在船上。”
明檀又望了望四周,提大声音道:“不是另有两位暗卫吗?人呢?王爷如果出事,庇护我另有甚么用?!”
“别忘了水下,水下也要派人去找。”明檀沉寂叮咛。
然明檀没法心安,她如何不知自家夫君技艺了得,可这是在人家地盘,若这火本就是针对夫君而来,先前早有埋伏,那眼下情势又有谁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