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见明檀一脸失魂落魄，绿萼反应过来也忙拥戴，“如果甚么端庄角色，殿下不提，福叔老是要提，府中其他下人也是要群情的。

云旖：“部属津云卫云旖，受命庇护王妃安危。”

小丫头谨慎翼翼答道：“云姨娘与方姨娘。王妃入府诸事烦琐，以是二位姨娘本日才来给王妃存候。”

“母亲晓得，现在说这些，你不爱听，可凡事都得看长远些，临了才不至于黯自心伤。”

比起云姨娘施礼都行得奇奇特怪，这一名倒是极有姨娘的意义了。只不过自称“奴家”，这满都城哪家妾室是自称“奴家”的？明檀听着别扭，竟莫名想起了别玉楼的水盈。

明檀点了点头,沉吟半晌又道：“母亲，事理我懂,可我没甚么妯娌公婆，大婚第一日，王府管事就将账册钥匙全都给我送来了。”

云旖未有所觉，盯着明檀拨弄茶杯碗盖的纤纤玉手，眼睛一眨不眨。

明檀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甚么，静了好半晌，才让绿萼持续给她打扮。

明檀红脸“嗯”了声，矜持道：“我住的，仿佛就是夫君一向在住的院子，他的衣物都在屋内。”

方若眉歪过身子，悄悄撞了撞她：“瞧甚么呢你。”

明檀想都没想便径直否道：“没有。”可俄然她又顿了顿，语气犹疑起来，“应是没有的吧？我入府三日，都未传闻府中另有其他女人。”

两人端庄行了个礼。

不过如此一来，今儿侯爷返来讲的“爱妻心切”倒显得有那么几分可托了。

这那里来的憨子。

明檀一怔，脑袋似是轰开了般，惊得她半晌没能回神。

“宅院当中，子嗣为重，趁着伉俪情浓又无旁人打搅，早早儿生养，稳住你的王妃之位才是端庄。只要你执掌中馈，膝下有嫡出后代，那今后在王府，谁也越不过你去。”

早上出门之时，他这位小王妃缠着他问东问西，精力头实足，回府一起，倒是半声不吭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不是在想她老友所说的话本“要水”一事。

那另一名便是方姨娘了。

“……？”

可谁想江绪在身后搂着她搂了没一会儿，忽而又有了起复的势头。很快明檀就不容回绝地被翻过来。秀眉微蹙，香汗如雨。她哭泣着，眼泪花儿往外冒，边拍打，边断断续续控告。

明檀仍沉浸在大起大落的情感中，有些回不过神：“云姨娘和方姨娘，她们是……保护？那她们只是保护还是？”

绿萼也是懵的，玉梳停在明檀发间，都忘了要往下梳。

裴氏还拿沈画当例子：“……她是个有福的,现在在李司业府，过得也算是如鱼得水，郎君长进，伉俪敦睦,妯娌也是好相处的,她家那位大嫂,不就是你要好的周家蜜斯的姐姐么？脾气模样都没得说。另有最要紧的是公婆开通,不拿捏人,这才一入府就能协理中馈呢，你也多学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