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哪儿听来的？”沈玉愣住了。

见是甚么劳什子诗会，明楚压根就不想去，她不会作诗，内心也非常腻烦上京这些三步一喘到处攀比的娇蜜斯。

沈玉气红了眼，别过甚不看她。

进了御书房，明亭远拱手施礼道：“臣见过陛下，陛下圣安。”

他脑袋发懵，半晌都回不过神：“王爷，为何不能是明家四蜜斯，是因为家世吗？”

柳姨娘好说歹说才将她劝动，毕竟也是议亲之龄的女子了，谁晓得将来夫婿会不会就是某位蜜斯家中的亲堂表兄弟？

沈玉看了她一眼，出完剩下半招，旋身收剑，略喘着气走至凉亭旁：“阿画，你如何来了。”

春闱过后，渐至暮春，平国公府二房三蜜斯章含妙的诗会帖也准期而至。

看这景象，是远近不计，广邀下帖了。

这叫甚么第二个挑选，不还是逼婚？

他硬着头皮上前。

裴氏一顿，本来看明檀遴选衣裳还是一脸笑意，闻言却不由淡了三分，她考虑道：“舒家满门清贵，养出的后代……自是不差。”

――只要不是明家四蜜斯，其他女子，本王可为你竭力一试。

……？

“哥！”沈画跟着站了起来，打断道，“这莫非很难明白吗？”

她很早便知沈玉对明檀的心机，只不过当时明檀另有婚约，如何倾慕都是无用。她对明檀的看不惯，此中很大一部分也是因着沈玉倾慕的原因。

“部属――”

沈画缓了缓，声音也放轻很多：“哥，阿画是为你好。人间恋慕不过虚渺，何况这份虚渺，本来就只是你一厢甘心。

裴氏忙含笑粉饰：“无事。”

这句话回荡在沈玉耳边，明显字字清楚，连在一起却让人不懂：“为，为何？”

明檀入寺祈福这段光阴，太后与圣上都召了侯爷闲话家常，侯爷虽是个粗心的，但太后与圣上话里话外都在提后代婚嫁，他倒也不至于听不出，这是有指亲之意啊！

明亭远的目光粘在圣旨之上，有些不成置信。竟是这位，如何会是这位？

也罢，明儿便是诗会，先让小女人出门松快松快，指婚之事眼下并无定论，还是临时不给她徒增烦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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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绪直视着他，眼神很淡：“本王不需求整天囿于后代私交的部属。”

这指亲，圣上那边还不知是意在哪般人选，太后那边却已明白给出一名郡王的郡王妃之位和一名亲王世子的世子妃之位任其遴选。

裴氏饮了口茶，心下有些忧愁。

他转头盯着沈画，发怔。

明亭远：“……”

她将食盒中的点心取出，放在石桌之上，而后又深深看了沈玉一眼，提着食盒徐行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