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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不会真去。秀才碰到兵,尚且有理说不清。更别说赶上恶妻了……
“大哥休要沮丧!”赵守正夺过兄长手中的酒壶,怒其不争道:“你但是我们老赵家的但愿啊!想当年父亲不也是穷墨客一个?现在你还是六品官呢,如何就这般没志气了?”
见兄长霜打茄子普通,蔫得没边了,赵守正也跟着眼圈通红,陪着掉起泪来。
赵守正给兄长斟上酒,端起酒杯笑容光辉。
“成,那晚餐就在这儿拼集吧。”赵昊看看天气昏黄,便推说去置菜,逃脱了这让他非常煎熬的环境。
“唉,兄弟,那我就直说了……”
“不成理喻,岂有此理?!”赵守正闻言大怒,将酒杯掷于地上,狠狠啐道:“大嫂如何好这般让哥哥难做?问我要钱也就罢了,竟然连给老爷子的钱也不放过?!”
“钱家富得流油,她真在乎这十几二十两吗?”赵创业苦涩的喝一口闷酒道:“还不是当年那些烂事儿,让她一向挟恨在心?老爷子这些年没少排揎她,她现在可逮着出气的机遇了……”
“公然是最毒妇民气,这女人啊,就娶不得!”赵守正重重一拍桌子,对赵昊道:“儿啊,再给为父换个酒杯。”
他越是如许,赵创业就越是神情阴霾,勉强和赵守正喝了几杯,其间数度欲言又止。
若说是兄弟情深,那他为何老心不在焉?
在赵昊印象中,家遭大难以后,他就变得沉默寡言。但也不至于一个下午都说不上来三句话。
“咦?”赵昊忍不住轻咦一声。
不过就算他也没想到,大伯一个六品官,固然是没甚么职位的荫官,竟然会混得这么惨。
赵昊悄悄翻个白眼,统共就这四个酒杯,上哪再给你找个去?
这时,赵守正欢畅的快步进了院子。
赵昊闻言,忍不住撇撇嘴,暗道赵二爷不打自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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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这也算我们头一次重聚,两个小子也一起喝一杯吧!”
分开家,他却先到高铁匠那儿,又闲谈了一会儿,嗑了会儿炒南瓜子。约摸着赵守正快返来了,这才慢吞吞到街上的酒馆,买几样荤菜,再打两斤烧酒,还不忘给高铁匠家捎一份。
“弟弟啊,寄人篱下本就直不起腰来,我总不能在丈人面前,把老赵家的脸丢尽吧?”赵创业满脸羞赧的看向弟弟道:“我晓得你比我还难,不到万不得已,真不想找你开口,可求爷爷告奶奶借了一圈,只借到十来两银子。”
“别,大伯来了。”赵昊忙侧身让开。
赵创业却一个劲儿直点头。
赵昊最看不惯大伯这类拖泥带水不干脆的熊样,便替他挑头道:“父亲,大伯等你一下午了,问他甚么事儿,也不跟我小孩子家家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