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曜微微点头，深感附和：“不错。”

“是，昨日和龙女人一起来的。”郭靖不知是不是又想起礼教大防，又是一阵感喟。

谢曜听她提及小龙女，想到在豪杰宴上愤然拜别的杨过，不由问：“傻姑，你熟谙杨过么？”

傻姑闻言一愣，双眼发直，俄然将手中的兔子丢开，蹲在地上满面惊骇：“我见到了杨兄弟……是了，我见过杨兄弟……就在几天前，他来找我索命……”

如同他一样，等经历很多了，天然收敛锋芒，磨平棱角。

“我不能说。”

杨过心中一向钦慕谢曜如山，顿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却咬牙不平道：“凶器天然是用来杀人！”

郭靖笑道：“过儿可比他爹好多啦，昨夜我跟他说话，他问我何为侠义，我当时想不出，方才和蒙古比武，却俄然顿悟了。说来讲去，我们练功学武，到底所为何事？强筋健骨自不必说，行侠仗义、济人困厄当然乃是本份，但这只是侠之小者。”

“你待杀谁？”郭靖见状也不由大惊，上前正要扶他起来，却被杨过一掌挥开，只见杨过冷眼看他，眼中说不出的滔天恨意。

郭靖不知想到了甚么，低头叹了一叹：“那忽必烈我此前打过交道，比起拖累安答……嗯，他父亲，更内敛聪明。本日退兵，自必卷土重来，我与你嫂嫂议论襄阳守城胜负，谈到厥后，也没得结论，总只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罢了。”

郭靖点头一笑，却也不拦，不与他会商这般沉重的国事，浅笑着说：“曜弟，你知不晓得，你又有个二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