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看也不看她，一碗面呼噜呼噜吃光，擦擦嘴说：“敢问老前辈高姓大名？”

李莫愁抬眼扫了那二人一下，也瞧出二人武功微不敷道，双眼一翻，懒得理睬，公然将银针又揣入怀中。那二人看她不顺，当下双双分开凉亭，却也不知本身正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李莫愁浅笑道：“我那里算做前辈，中间既然不肯意奉告，我便不问好了。”

奔行数里，来到一条溪边，溪边一只划子，周伯通想也不想便跳了出来，扳桨溯溪上行。李莫愁和洪凌波沿岸追逐，追了里许，见溪中有艘小舟，当即入舟，溪流盘曲，转了几个弯，俄然不见了前舟的影踪。

那银髯老者和中年男人闻言皆是大怒，回身过来，对她指责道：“瞧你一娇滴滴的女人，怎生说话这般狂傲？谢大侠是狗才，你又是甚么东西？”

青衫人得令，朝石屋躬身一拜，这才回身前去行事。

“哼哼，哼哼。”那似哭似笑的声音蓦地逼紧，“定是公孙止那牲口，趁我不在时勾三搭四的贱人！想必这贱人不知公孙止已经被我逐出绝情谷……嘿嘿，方才来的那几小我你们赶走了吗？”

“甚么好玩的处所？”李莫愁瞧他一把年纪，倒是个小孩子心性，心中防备顿时消逝，“你倒是说来听听。”

她看了眼一脸煞气的李莫愁，忍不住低声安慰：“师父，谢大侠他为仁为德，也三番五次对我说，你若改过改过，不再滥杀无辜，就不会对你如何的。他常说，善变成恶轻易，但恶变成善却极其可贵……”

半晌以后，一个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声音从石屋中冷冷传来：“李莫愁？是男是女？”

李莫愁和洪凌波找了户人家，给了银子，让仆人家做出两碗白面，姑息填点肚子。

那银髯老者连连摆手，点头道：“全真教的几名真人，个个不畏强御，不说刚寿终正寝的马道长，便是之前的谭处端谭真人，也是发愤要救民于水火当中的豪杰！他们怎会投奔于蒙古帐下，我是千万不会信赖的。”

洪凌波就怕她问起此事，但事到现在，也不得硬着头皮道：“弟子无能，我在茶中下了毒。但是谢大侠他……他却将毒逼了出来，他早就晓得我要杀他，可最后却宽弘大量，将我放走了……”她提及谢曜，忍不住心下柔嫩，言谈中不免带了三分崇拜。

洪凌波抬眼看她，李莫愁眼神温和，不由欢乐，道：“多谢师父！”

李莫愁摆了摆手，不悦道：“来都来了，不出来看看如何行。老顽童来得，我们就来不得吗？”究竟上她心中猎奇，也想一窥这深谷究竟。

黄衣女子蓦地吓了一跳，回过甚来，恰是那日在陆家庄拜别的洪凌波。只见李莫愁站在凉亭的台阶下，鬓发混乱，衣衫沾了水渍，明显颠末端一场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