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成为天下第一便能够。”

他话一出口自知讲错，本觉得天书又会将他卖的狗血淋头，却不料天书淡淡说道：“我慧根没有找到，变成人便没有一丝法力，怕是不大安然。”天书口中的“不大安然”乃是指本身没有自保才气毕竟心下惴惴，而谢曜心想她长相仙姿玉质，又不会武功，当即点头拥戴：“的确不大安然。”但转念一想，天书就算稳定成人，除了变些小玩意儿，也没见她有甚么特别的处所，不过这话谢曜倒是千万不敢说，恐怕惹的天书炸毛。

“本来如此。”谢曜不由低头，叹了口气说：“我觉得万物草木皆有灵性，哪怕只是一株草养了二十年，亲手毁去，也会有半晌不忍。”

谢曜“诶”了一声，昂首一看，又是那群墨客。只见三名身穿褴褛行容肮脏的叫花子正举着缺口的破碗行乞，墨客们一手掩鼻，一手用折扇仿若摈除苍蝇般，不耐道：“逛逛走，走远些，要饭都要到这儿来了，当真叨扰我等闲情逸致！”

*

谢曜呆了呆，却没由来想到天书那日化成人形的模样，不由心头微动，本想换个话题绕畴昔，哪知脱口就成了“你为甚么不再变成人了”？

那黄衫公子倒是老不乐意，不动声色的招了招手，让部下取来弓箭，搭箭对准三丐。别看他一副文人模样，这拉弓射箭的气势倒是不弱，看得出练过几年，顿时五指一松，“嗖”的一声，箭已离弦。三丐闻声破风声响，大惊下倒是遁藏不及，电光火石之间，蓦地间横伸过来一手，一握一抄，将那疾射而出的箭枝稳稳夺下，顿化危急为无形。

那三丐听他唾骂帮主，神采蓦地大怒。圆脸乞丐抄起竹棍便道：“无知竖子，我本日便让你先钻裤裆！”说罢正要上前，却一左一右被另两乞丐拦下。圆脸乞丐听罢劝说，固然忿忿，但也只得冷哼一声，回身不再和黄衫公子争辩。三丐在这洞庭湖畔吃了一肚子气，扭头打道回府。

谢曜一听她言，立即想到《农夫与蛇》的故事，但是他恰好不顺着天书的故事编下去，反撇着嘴道：“我参仙老怪养这只蛇是为了吸它的血，你当我是起善心么？”

谢曜一听这话神采一垮，屈指弹了一下腰间布袋，道：“你能别粉碎氛围么？”

四人又恭维一二，众叫花子朝谢曜作了作揖，又朝另一群酸儒秀才走去。谢曜心下点头，回身便要分开，刚走了几步，却听那边有人大声道：“这几个化子那里来的？还不快些滚了！”

不异的一句话，倒是从另一个嘴里说出。

“谁让你些扰了本公子兴趣？来人啊，将这三个化子全都扔进湖里。”

这群墨客乃是岳阳城中驰名的才子，择了本日在洞庭湖畔以文会友，是以这一起才有这般多的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