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沉默了好久,才颤抖着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小珍刹时明悟过来,透过柳儿的肩膀偷眼瞧了瞧正在那边坐着的周守文,咬唇用力点了点头,赶快回身跑了。
“姐姐,你帮帮我吧!我在宫里能信的可就你这么一小我了!旁的人,旁的人都巴不得我死呢,姐姐!”知雅声音里都带了些哭腔。
茹末无法道:“我又不能节制圣上的心机,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即便是想帮你,但是,却也心不足而力不敷啊。”
说着,扭着腰便要出屋子。
柳儿淡淡笑了笑:“我要周守文死。”
周守文这时约莫也是明白此次是个曲解了,赶紧笑着道:“如何会,如何会呢。柳儿是大人的小棉袄,大人可舍不得见怪你!”
柳儿瞥了周守文一眼,幽怨道:“大人这下该信了奴家了罢?”
“本来我并不想牵涉上你,但是,现在不可了,你必须站在我这一边。”柳儿风淡云轻隧道,“你该明白,像周守文那种人,一旦晓得你在内里偷了人――”
小珍略有些不解地昂首瞧柳儿,只见柳儿紧盯着她的眼,一字一句道:“彻夜我同姐姐在后院已经好好谈过一番,无碍的。去罢。”
“院子里头?在院子里头你一小我能带这么久?嗯?”周守文倒是不信,伸手用力地捏住柳儿的下颚,眯着一双绿豆眼幽幽的道,“你该不会是背着大人我在内里偷人了罢?”
柳儿扭着腰娉婷上前,不顾周守文满脸的阴沉,悄悄倚着他,娇声抱怨道:“哟,奴家还当是甚么事,惹得大人发这么大的火!大人还敢问奴家去哪儿了,您今儿个去了冯姨娘的院子里,奴家内心头难受,在屋里子呆着憋得慌,便就去后院走了走。如何,这还出了错不成?”
“信信信!大人之前就是随口一说,大人如何会不信你的,我的心肝宝贝!”周守文捉起柳儿的手,放在嘴边就是一吻。
知雅将茹末的手拿了下来:“我晓得……但,但淑妃不也在用着么,她都敢用了,我又须得怕甚么!”央着茹末,“姐姐,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我没疯,但是如果要再如许呆在周狗贼身边的话,我就该疯了。”柳儿看着牡丹道。
知雅笑着拉住茹末的手:“我就晓得,算来算去还是姐姐最疼我!”
周守文终究完整放下心来,笑着道:“没甚么,不过是些小事,现下没事了。天气也不早了,就叫小珍送你归去罢!”
知雅听了这话,倒是忍耐不住心头的对劲了,兀自笑了好一会儿,却又忽而叹了一口气,伤感道:“固然我现在是受宠,只是圣上的新奇感又能保持到几时呢?”
“柳姨娘。”牡丹勉强笑着对着柳儿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