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象中帝京公子惯有的白净肤色被略显几分狂野的小麦色所代替,身形比仿佛比过往矗立高大很多。打磨掉了曾经的稚气,一张本来就俊朗清秀的脸倒是更加俊美夺目起来,许是因着这些年的交战,这个本来尚显温润的人现在浑身竟是充满了一丝冷冽的杀伐之气。
“阿久,我返来了。”
闻人久微微垂下眸去,却不再接着问了,瞧那模样风淡云轻的,似是对洛骁返来这件事半点感受也无。
话说间,却听得外头一阵响动,墨兰的话被那声响打断了,下认识地顺着那方向看畴昔,只见一只骨骼清楚、苗条有力的手蓦地拉开了厚重的门帘,随即,便见一着了墨色长衫的男人带着些许寒意进了屋子。
见那头闻人久不出声,这头墨兰也不再好搭话,一时候屋子里头竟是温馨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那头墨柳端着换好的热茶回了内屋,一出去就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墨兰有些担忧:“但殿下毕竟一日未进食了,这……”
怀中的人历经了光阴浸礼,固然身子已经长开了些,但比起平常男人,毕竟是薄弱很多。影象里那种长年覆盖在身上的淡淡的药香味儿已经淡的几近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有些冷然的香气。
忽而,内心深处他都未曾发觉的某一处便安宁下来了。闻人久微微抬着眸,一双桃花似的眸子乌黑得瞧不见底。他淡淡地开口,仿佛面前的人牵不动他半丝情感,但说出来的话听着倒是模糊地泄了底:“你晚了两年。”
还未展开眼,唇齿间残留着的并不陌生的苦涩味道和身上传来的有力感,让他几近一刹时便明鹤产生了甚么。吃力的展开眼,方弄出些许动静,那头一向守在床头的墨柳就赶紧走了过来。
墨兰便答了:“在后厨呢。”
或许是因为需求吞咽汤药,闻人久固然一向未曾松开皱起的眉头,但垂垂的,却也开端悄悄地吸吮起洛骁的舌。洛骁蓦地展开眼,他眸底暗沉沉的一片,模糊的像是能瞧着某一种欲、望的燃烧。
挣扎了半晌,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冥冥当中晓得本身没法逃脱了,那行动在洛骁的怀里也垂垂小了些,待到厥后不知不觉便也就止了。
只是那双看着他的眸子倒是一向如初。暖和却又坚固的,只容得他一人。
墨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殿下倒是揣着明白装胡涂呢。能来着东宫替殿下煎药的,除了平津王府的世子大人,却还能有哪个?”
墨柳赶紧脆生生地应了一声,端着茶壶便出了外屋。
用力的闭了闭眼,因为禁止,他的满身都在微微打着颤,乃至连决计轻缓的呼吸都带上了几分痛苦的味道。
在听到墨兰的话的一刹时,闻人久垂在一侧的手不自禁地蓦地握了一握,随即却像是发觉了本身的失态普通,稍稍向后靠了些许,面上无甚么情感颠簸,先前不经意间紧握着的手倒是缓缓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