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败类安广厦,偷鸡摸狗都有他,爹娘半夜唉唉叫,不如生个大倭瓜!哈哈哈……”一群孩童相互追逐着跑过,为首一人肩上披了半截油布,扮做披风的模样,跑着跑着被前面火伴一下子扑倒,嘻嘻哈哈地按在了地上。
钟意笑道:“反正没甚么事情,去故地重游一番倒也风趣。”
在大树的上面,有一个低矮的坟茔,没有墓碑,兀自长着青草。
不归山地处江城边沿,乐无忧看向钟意:“要去城里看看吗?”
两人在坟前烧了些纸钱,临走前将混乱的青草除尽,又圆了圆坟,钟意在四周挑了块山石,一剑劈开,削出墓碑的形状,以剑代笔,写上凤栖梧与常相思合墓,落款为儿乐无忧、钟离玦。
“真的?”
乐无忧哭丧着脸道:“爹!娘!你们可真疼儿子啊!”
乐无忧当即绷不住了,笑骂:“我被你折腾一夜都没委曲,你倒是先委曲上了?”
乐无忧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才不中计儿呢,你这狡计多端的小淫/贼,到时说不定有甚么臭不要脸的花腔儿在等着我,就不让你得逞!”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中间一人道,“连赫赫驰名的赵二壮赵大侠都不晓得?天虎门但是江城第一大门派!”
“好好好!”乐无忧气得都笑了,摩拳擦掌,“既然你委曲得很,那彻夜换我来,老夫倒是想看看,或人那方寸之地,是不是越耕越肥,肥到能开出花儿来!”
钟意唇角不由自主地扬起,扭头看向他,非常风情地摸了摸鬓发,媚眼如丝:“看我不累死你。”
“胡说甚么?”钟意道,“你竟第一天熟谙我吗?”
东风吹过,枝叶闲逛,精密的水滴落在二人肩上。
马蹄闲适地踩着青石板路,自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哒哒而过,酒香满盈,斜倚在酒坊门口的女子团扇半遮,猎奇地看向这两个面貌出众的男人。
乐无忧回过甚去,冲女子展颜一笑,满脸骚情尚未传达出,就被钟意弹起一道劲风打在了帽檐上。
对劲洋洋的声音从斗笠下传来:“有本领你就接着看。”
“鸟儿感觉很委曲。”
“你们闻声了……”乐无忧眼眸出现点点水光,笑道,“这些年,我过得很好,吃得饱穿得暖,还讨了个碎嘴婆娘,安安生生过日子,从没受过欺负,乐姑姑疼煞了我,以是我就管她叫娘了,按她的意义是让我改了名字认祖归宗,只是我想,祖宗天然是认的,名字就不改了吧,凤无忧听上去总感觉比乐无忧差那么点儿意义……哎哟!”
钟意千万没想到本身竟是个如许的形象,顿时大惊:“阿忧,说话可要讲事理,我整颗心都扑在你的身上,如何能够骗你?”
钟意笑起来:“或许都托给我了呢。”
“……”乐无忧一噎,心想我他妈真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