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微?诛邪剑主谢清微?”钟意吃了一惊,脑中闪现出十年前,阿谁自山下疾奔而来的白衣人,十年已过,他早已不是当初趴伏在草丛瑟瑟颤栗的小乞儿,却清楚记得那人月下策马的神仙之姿。
乐无忧张嘴将栗子叼进嘴里,一丝久违的苦涩从舌尖传来,实在他并不怕吃药,因他曾咽下的磨难比这更苦百倍,但是一吃完药就有一颗甜甜的糖炒栗子等在嘴边,他感觉本身倒是也能够小小地娇气一下。
乐无忧笑盈盈地瞥向他:“我喜好的话,你要把这个碗送给我吗?”
“噗哈哈哈……”九苞忍不住大笑。
“返来,”钟意喊,“我还没说完呢!”
九苞置若罔闻,瞬息间消逝在了门口。
“青谷白叟。”
“可我要你一只药碗干甚么?”乐无忧将药碗放回托盘上,横了他一眼,“嫌我喝的药还不敷多么?”
喂喂,这话曲解更深了呀!
乐无忧细细扣问了这个长思剑派的来源,钟意滚滚不断,不但对答如流,并且还举一反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自家门派的老底倒了个干清干净。
“啊……”钟意吃了一惊,张了张嘴,心中梗着一丝奇诡的感受,却又没有说出来,只喃喃道,“怪不得你会易容成他的模样……只是江湖传言,青谷白叟谪仙之姿,而你却……”
“能够呀。”钟意眉飞色舞,“这类石头采自海底深山,斑纹超脱,都雅极了,如果用来做药碗,另有增加药力、强身健骨的奇效。”
乐无忧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内里倒映了烛火,一片光亮如海。他动了动嘴唇,喃喃道:“我乐无忧何德何能,得君此般朴拙相待……”
“行啦,别笑了,再笑药都洒了,”钟意拿着一颗栗子,悄悄一捏,炒得脆脆的硬壳回声而裂,一颗滚圆金黄的甜栗子滚到掌心。
钟意挖了挖耳朵,嘟囔:“你好啰嗦。”
夜垂垂深了,两人秉烛夜谈,本来钟意当年目睹风满楼覆亡以后得了一个奇遇,跟从长思剑派的解忧真人学到一身武功,继而重入江湖,成为了忘忧堂的堂主。
“此处是我的别院,埋没而又安然,阿忧放心住下就是,”钟意道,“要说费事,我是个最怕费事的人,但我一点都不悔怨救你,即便重来十次八次,我仍然会在朱雀桥边将你带返来,至于那步步杀机的今后……常言道,士为知己者死,江湖后代,当舍生取义,我无怨无悔,阿忧你今后不准再提了。”
乐无忧赞道:“没想到还真是灵丹灵药。”
想起那些名剑,乐无忧唇角带起一丝笑意,絮絮地说道:“正阳是我师尊风满楼主的佩剑,和我娘的照胆为同一块陨铁所铸,浩然正气,让人见之胆怯,独鹿是我好友柴开阳佩剑,据传乃春秋期间吴王夫差赐赉伍子胥他杀之剑,当时谢清微曾说此剑防主,开阳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