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无忧冷冷地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如许的旧案,当真翻无可翻,”金缕雪轻声道,“除非……”她挑起妖娆如鬼怪的眼睛,缓缓扫过演武台边的同僚,冷冷道,“除非当年河洛山庄灭门案的祸首祸首,不是苏余恨。”
演武场中空旷寥寂,一只落单的孤雁,悲鸣着飞向南边。
说话间,台上二人已经缠斗起来,少女苗条纤细,看似弱不由风,实际却力大无穷,单手抡起巨剑,如同长虹贯日、泰山压顶,逼得安济连退十步,后脚抵在了演武台的边沿上。
钟意盯着他的手指,眼神垂垂地变了。
“你觉得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金缕雪拍案而起,空中一道刺眼的金光闪过,缠在臂上的金鞭已经到了手中。
“好!”台下传来人们大声的喝采。
世人看去,发明是天极寨的大当家霍伤。
而后,全部武林展开大范围清理,凡是魔谷余孽现身,当即会吸引武林妙手前去扑杀,各个门派的弟子,凡是与魔谷有一丝连累,亦会当即被捕入盟总大牢,查实以后马上斩杀。
常风俊冷冷道:“李帮主慎言!”
“必必要重查!”
安广厦渐渐地捋着短须,左手放在茶几上,拇指和中指无认识地摩挲着茶托。
但是大魔头苏余恨在各大妙手的围攻陷,连续击杀近百名天下盟弟子,扯开重围,夺路而逃。
乐无忧游移了一下,点了点头。
钟意眸色淡淡地看着他们争辩,行动极其轻微地拉住乐无忧冰冷的手指,用力攥在掌心,轻声问:“当年,真的窝藏了苏余恨?”
她激昂的话音在空旷的演武场中回荡,人们面面相觑,喁喁私语,连演武台上鏖战的人都不由得停了下来。
“当年旧案疑点太多!”
“不错!”金缕雪大声道,“敢问诸公,河洛山庄灭门是哪年哪月哪日?”
金缕雪直起家子,正色道:“当年盟总奇袭天阙山是否过分仓促?要晓得风满楼昔日位居天下五佬之首,居功至伟,乐无忧为乐其姝亲子,虽幼年浮滑但是心胸大义,怎会等闲为苏余恨所惑?”
“你也知他只要七岁,在那样的环境下,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如何能存活下来?”
安广厦端起茶碗,悄悄拨弄着水面的茶梗,语气淡淡地说:“金掌柜这是要昭雪?”
安济抬眼看向巨剑,深吸一口气,挥起长剑,刁悍地劈面硬抗上去。
“不错,”金缕雪道,“任何一个凶手都不会在灭别人满门的时候给粉头摆花酒,无忧在金粉楼熟谙了苏余恨,便晓得他毫不是河洛山庄灭门案的凶手。”
丁兵戈笑道:“这个女孩倒有些意义,也不怕被剑压扁了。”
刘山武功走刚猛雄阔的门路,大开大合、气势如风,一把虎狼刀舞得密不通风,但是刚猛不足精美不敷,下台不过十个回合就被安济一剑破了刀幕,拖着刀败下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