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甚么不躲？”青谷白叟冷声问。

龙天霸的刀名为“霸天刀”，乃多年前从东海海底获得。他的刀法师从天下盟总盟主，又曾得乐其姝指导，大开大合阵容如风，手起刀落如风起云涌、波浪翻滚。

“我甚么都不晓得！”

青谷白叟皱起眉头——此二人武功一刚猛一轻灵，可竟是仿佛出自同宗……

钟意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目光倨傲又讽刺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在看着一具尸身。

“这不是天阙剑法！你……”龙天霸也发明他剑法之诡谲，颤声惊道，“你不是乐无忧！”

钟意缓缓从袖中拔出一柄短剑，青谷白叟脸上蓦地褪了赤色，只见灯笼的光芒照在短剑上，照得剑锋阴寒摄人，剑脊上三道血槽呈暗红色，仿佛沿剑身流过的一道道鲜血……

了解这么多天，他第一次在钟意的身上看到如此激烈的感情。

“当年大开杀戒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有明天？”

他紧紧握住钢刀，却节制不住地整条手臂都在狂抖，半晌，声音沙哑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也该去洛阳，是盟主下的袭杀令，我只是条狗，我不得不从！”

“你晓得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吗？”

青谷白叟蓦地站起来，耳边传来一声利刃入肉的声音，短剑刺入龙天霸胸膛，跟着霜色剑身的渐渐拔出，伤口遍覆寒霜，一滴鲜血都没有流出来。

钟意笑了笑，剑法忽变暴戾，强大的剑气如惊涛骇浪，劈面刺向他的面门。

此时惊骇地盯着钟意，脸部肌肉神经质地跳动着，更加显得脸孔可爱、狠戾狰狞。

龙天霸退到了走廊边，后背就是雕漆朱彩的柱子，实在退无可退。

钟意扁了扁嘴，甚是委曲地说：“打是亲，骂是爱，前辈疼我呢。”

青谷白叟蹲守在屋顶的暗影中，微微眯起眼睛，在钟意幽深如寒潭的眼睛中看到了泼天的恨意。

钟意持剑平举，一声清脆剑鸣，短剑突然迸发寒光，六棱霜花敏捷爬满剑身。

钟意生生刹住，剑指他的胸口，笑了笑：“那你感觉我是谁？”

但是他又不但是刚猛。

“竟然没有易容……”青谷白叟将他的全部脖颈和胸前细细地摸过一遍，喃喃道，“不成能……”

龙天霸不由自主地今后退了一步。

青谷白叟目光上移，看着他满眼的亢奋，忍不住磨起后槽牙：“有本领不要把胸死命往我手底蹭！”

乐无忧！

钟意冷酷道：“我为甚么找你，你该晓得。”

青谷白叟竖起耳朵，心想他在说甚么？

“啊啊啊啊啊堂主死了……”一声惊叫响彻夜空，全部绣春堂顿时堕入一片混乱。

龙天霸浑身颤抖，眼睁睁看着对方越走越近，猛地大吼一声，挥起钢刀劈了上去：“老子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