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子煊握紧流光星彩,剑锋微微转动,冷冷道:“上不上可由不得你。”
“你再练十年仍然是我部下败将。”钟意坏心肠一晃剑尖,在他下颌划出一道寸余的血痕,叫道,“唉哟手抖……”
安济大声道:“本少问你,你身边之人,但是魔谷余孽乐无忧?”
钟意昂首一看,只见一个薄弱的人影如若无根之萍,轻飘飘落在石室外一棵参天大树上,随便而坐,手拿一个酒葫芦,抬头灌了一口。
钟意当即低眉扎眼,笑盈盈道:“阿忧不要妒忌,这姓安的小子乳臭未干、身量未成,一看就有趣得很……”
“听听,这话骂得就很稚气未脱。”
乐无忧斜眼瞥向他,故意嘲弄两句,刚要说话,俄然一阵剑风袭来。
钟意扬手掷出折扇,迅疾回旋,打落乐无忧身边的箭矢,本身却马脚全露,眼看着就要被射成刺猬。
“不错。”常风俊倨傲地仰起脖子。
钟意慢悠悠地收剑回鞘,斜眼看畴昔,笑道:“连少盟主也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只是不知两位少主如此明火执仗的,是要干甚么?”
他剑势浩大,如同沧浪滚滚,不消三十招就虚晃一招,抬腿一脚踢在常子煊的肩头。
此时他骑在一匹神采昂/扬的骏马之上,身披墨蓝色雀金裘大氅,玉带金冠,碧彩光辉,举头看向树上的苏余恨,沉声道:“魔头,你可还记得鄙人?”
流光星彩剑身遍及星点,自室外袭来,光芒四射。
“表哥!”安济一把按住他握剑的手,急道,“钟意不是恶人!他……他固然满肚子坏水,但他从未做过为祸武林的事情!”
钟意眼疾手快,一扬手,折扇挡住流光星彩的守势,冷声道:“常少主更加出息了,连偷袭这等下作之事都做得出来。”
常子煊顿时涨红了脸,如遭奇耻大辱。
“哦?”苏余恨道,“看模样十年前你见过本座?”
常子煊置若罔闻,俄然上前一步,十年一过,他现在身量长足,已不是当年要俯视乐无忧的少年,右手握剑,左手一把攥住乐无忧的衣衿,咬牙切齿:“你对得起乐姑姑的哺育之恩?”
“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敢抵挡?”安济吃了一惊,一掌控住剑柄,刚要拔剑,俄然想到本身佩剑已断,有些难堪地松开剑柄,抬手一挥,叫道,“快点拿下他!”
常风俊神采一沉:“十年一过,你的傲慢高傲还真是一点都没改。”
山外豁然开畅,刺目标阳光直射下来,钟意下认识闭上眼睛,忽而耳边听到一阵风声,猛地睁眼望去,只见箭矢如雨,铺天盖地射了过来。
乐无忧剑气所至,雪虐风饕,钟意剑势如潮,惊涛骇浪,双剑相辅相成,硬是从包抄中杀出一条血路,冲出石室。
跟在两位少主身边的满是年青少侠,恰是巴望胜利、立名立万的年纪,一声令下,顿时簇拥而上,十八般兵器从四周八方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