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变盟总就是叛变武林,不忠这个罪名你是背定了。”
那颗头颅稳稳落在了弓箭手的脖子上,尸身轰然倒下。
“好笑!”常风俊道,“堂堂海天连城城主,你要叛变天下盟不成?”
钟意沉默下来。
一个堂主道:“那你还执意要走?”
安广厦道:“龙城主,这是甚么意义?”
钟意道:“情之所至,一往而深,我何耻之有?若说被嘲笑,我更怕世人嘲我不情、不义、不忠、不贞。”
乐无忧神采冷峻下来:“你没有资格提她。”
钟意从背后拥住乐无忧:“如何样?”
紫微入命仪度雍容、气势如虹,能同时抵挡稚凰、三尺水双剑夹攻,竟不落下风,乃至还能戍守反击,一剑划破乐无忧的胸口。
乐无忧道:“快上车,谨慎夜长梦多。”
他神采如常,目光缓缓扫过人群,反手握剑,对世人遥遥拱了拱手,谈笑风生:“五年来多谢诸公照拂,本日,告别。”
“这就够了。”钟意点了点头。
只听一声咔嚓,铁链拧断了脖子。
乐无忧心头俄然涌上一层不好的预感:“你要干甚么?”
耳边一阵破风声,九苞转头一看,一支羽箭急射而来,眼看着即将中箭,钟意左手一扬,折扇打着旋儿疾飞畴昔,击落羽箭。
“十年不见,你的武功仍然毫无长进,”安广厦沉声笑了笑,笑意却没达到眼睛中,满眼都是必胜的杀机和一丝微不成见的怜悯,“此番到了地府,与令慈团聚,想必又要挨骂了。”
钟意卑劣地一笑:“你猜?”
钟意用力握住三尺水,面上却仍然轻松地嬉笑:“阿忧,放开了打一场,我为你掠阵。”
常风俊顷刻间神采丢脸到了顶点。
乐无忧也跟着上了车。
安广厦持剑和乐无忧缠斗,分神一掌挥去,掌风薄弱,一掌将头颅击回,迅猛地直逼苏余恨而去。
钟意再次点头:“不错。”
“哎呀我的妈呀……”九苞背着人,一个矫捷的腾踊,躲过飞来的暗器,叫道,“好险好险!你们这么多臭男人打我一个弱女子,真不要脸!”
说完,佩剑铮地一声夺鞘而出,长剑浑身刻满经文,古朴无锋,却气度雍容,恰是位列名器榜第一名的古剑――紫薇入命。
“饶了我吧,祖宗。”钟意二指搭在他的手腕,发明内息虽乱,却乱中有序,方才放下心来。
鲜血喷出,钟意神采顿变,守势顿时凌厉起来,仿佛碧波滔天,卷起惊涛骇浪,潮流滚滚,如排山倒海普通压了过来。
乐无忧翻开马车的布帘,抬高声音:“世人疑你、怪你、嘲弄你、唾骂你、鄙弃你,但是我懂你。”
钟意眸色变了变,安广厦的紫薇剑法已臻化境,绝非乐无忧可对抗。三尺水一声剑鸣,提剑跃进战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