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女人，本王说过了，我们是……同谋。”

“董女人。”

瑟瑟看向宁王时，多了一点深意。

“好，那就直白一点。”

如果有宁王的帮忙，是不是能略微偷点懒？

甚么谋？

周砥行眼底有些思疑，却还是淡笑着：“你说。”

严格说来，他们也算是联过两次手。

踌躇一二，瑟瑟还是提裙轻挪小步，踏上了凉亭台阶。

宁王仿佛叹了一口气，他抬手挥退了摆布侍从，直视着瑟瑟：“论起你我的友情，当真不消如此客气。”

自从亲手送走了瑟瑟，迄今已经有四五个月未曾会面。周砥行骑在马背上瞥见凉亭里的瑟瑟时，满脸都是不敢置信。

“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宁王慢吞吞道，“本王眼中，董女人的气力足以，本王也信赖董女人，能够与本王联手打一场仗。”

瑟瑟对此倒是有点兴趣了。

柳侍妾脚步仓促从内里出去，在院子门口站定，先叫了瑟瑟一声，才面色庞大对抬开端来的瑟瑟说道。

一年多的时候了，她还没有能好好歇息呢。

周砥行话旧不成，脑袋也略微复苏了一些。面前的瑟瑟不是他府中时候了，在他眼中，她身上打着齐王府的暗号。

此事事关严峻，如果当真，那齐王这就是觊觎皇位觊觎到，恨不得当今暴毙了！

他的话意味深长。

“外头天冷，董女人请入内避风。”

有宁王在外操心扇风，那她就能轻松一截，归去歇息了。

“调转马头。”

“齐王殿下在算着陛下……残剩的日子。”

瑟瑟笑吟吟道：“那我可就多谢殿下的看重了，只可惜，我并无此兴趣。”

宁王与周砥行的干系一贯交好，周砥行回朝，他来相迎实属普通。倒是瑟瑟的呈现，让宁王忍不住惊奇。

丫环手脚敏捷放下来了两面棉帘，厚重的棉帘粉饰了外头的北风，瑟瑟身上略微回暖了些。

周砥行不敢靠近，踌躇了很久，还是在凉亭外给瑟瑟抱拳。

外头一阵风吹来，瑟瑟放下茶碗，慢条斯理拉紧了大氅，风声中，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有些缥缈：“殿下无妨做个痛快人，说得再直白一点？”

瑟瑟坐着马车慢悠悠晃归去的时候，她靠着背垫，漫不经心想着，这一把火点起来，怕是要好好烧一场。

瑟瑟诚惶诚恐：“这如何美意义，殿下天潢贵胄，天然请殿下在内避风才是。”

宁王走的时候，茶具一应都未带走，留给了瑟瑟。瑟瑟煮了茶递与周砥行，端倪有些落寞，却强带着笑。

“女人说没有，那就没有。”宁王的脾气很好，“那就当本王请女人共同，报酬必然让女人对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