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狠狠一脚踢出，踢得案牍大大摇摆，上面的纸飘飘落下。

周砥行勉强压着肝火，接过瑟瑟递来的果茶一饮而尽，皱着眉有些悔怨：“吓到你了？”

周砥行目光炽热看了瑟瑟半晌，而后开朗一笑。

瑟瑟差点笑了。

周砥行的抵当大叶国军功，被齐王截了胡。天子当众夸齐王德才兼备，智勇双全，赏下珠宝无数。至于真正的主帅周砥行，天子暗里赏过，嘉奖了几句，又隐晦提了提对齐王的偏疼，周砥行天然识相，捧着犒赏戴德戴德。

瑟瑟蹲下去捡起满地飘散的纸，瞥一眼，分类清算了，重新放回案头，轻柔劝着周砥行：“将军何必起火，大不了今后远着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