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之：“……”

覃父见覃松雪没心没肺地走了，开口对周洲道：“你感觉你和你爸爸写的字是一样的吗？”

“别人吐过口水的东西你会吃不？”覃松雪一向看周洲不扎眼，学过写字了不起吗？整天把之前学的半调子显摆出来，他写出来的那种颜体连笔法都不对，颜体是要用笔逆推的，而他下笔完整没有力量，字线条的边沿非常光滑，覃松雪翻过他的练习，有些笔划的墨底子都没透过毛边纸。

“蝈蝈，你笑起来真都雅！”覃松雪道。

覃父耐着性子又带着她写了一遍：“这回你看好了啊……”

陈恪之淡定道：“要换牙了，还会长的。”

覃松雪撇撇嘴，眼神非常不屑。那两个字他爸都写了十几遍了，还记不住写法，明显是想偷懒！

“周洲，我不是让你看字帖吗？”覃父走到阿谁十二岁的孩子面前，把方才写的有树模的毛边纸抽走了。

“我爸爸讲你最喜好装深沉啦，嘿嘿……我问我爸爸装深沉是甚么意义，他讲就是你不发言皱起眉头的模样。”

覃松雪翻了个白眼，他又没说错。

电影频道在放《宝莲灯》，覃松雪已经看过两遍，他更喜好《猫和老鼠》，只是客岁天朝在南斯拉夫的大使馆被炸了以后美帝的动画片就在荧屏上绝迹了。

覃父教这些孩子的时候较着松很多，只让他们写两个小时就走人了，动笔之前练姿式也只站了两天。不过一样是问了孩子们想学甚么以后才开端教的。

覃父叼着根烟没扑灭，皱着眉头看了周洲一眼。

“每小我写的字都是不一样的，我的树模做得再好也是我写的字，你照着我的写是没有效的，你要学的是颜真卿的字，不是覃教员的字，你晓得吗？”

“但是字帖上的字我看不清楚，我之前的教员都是让我遵循他的字那么写。”

覃松雪在陈恪之面前话很多，看个动画片会喋喋不休好久，陈恪之一边看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答复他那些希奇古怪的题目。

“蝈蝈……你不是讲过二郎神比孙悟空还要短长吗，为甚么他连沉香都打不过咧？”因为气候冷，覃松雪是缩在陈恪之怀里的，还盖了一床小被子。边看电视边剥花生，剥到手痛后把花生给了陈恪之，让陈恪之帮他剥。

“二郎神好不法（好不幸）滴。”过了半晌覃松雪说道，“因为他是司法天神就必必要抓沉香的妈妈，救了他妈妈的命，沉香还要拿斧头砍他。”说完还叹了一口气。

“唉，她本年压岁钱都没问我要，平时我得了压岁钱她顿时就拿走啦，讲帮我保管长大了再给我。但是明天早上她要我把钱给爸爸……蝈蝈，我总感觉我妈妈不要我啦，她走了就不返来了……”覃松雪声音闷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