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舍不得两个小孙子，只叹了口气，道：“爷爷抱病啦，奶奶要去照顾他，乖仔听话啊。”

覃母叹口气，道：“实在没体例的话就让他去幼儿园吧。”

幼儿园教员是个刚插手事情的小女人，见到覃父先红了脸。覃父个子不算特别高，中等偏上，戴着一副度数不算高的眼镜，九十年代初期打扮款式和色采都很简朴，一身浅显的深色夏装愣是被覃父穿出了风骚俶傥的神韵，仿佛一个雅痞的知识分子。

但覃松雪是个奇葩。

多年后两家在一起用饭，覃家父母偶然间提起这一段，被陈恪之记下，嘲笑并讽刺了了覃松雪十几年。

但老太太走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幼儿园每个班都有个矮矮的大木桌，中间放着一排的小凳子，小朋友们都坐在上面听教员上课。覃松雪第一回见到那么多和他同龄的小朋友，踩在凳子上小短腿一蹬就爬上了桌子。其他小朋友都哭得不亦乐乎呢，谁还重视这小子在桌上爬啊。

“哦，哦，哦，他啊！”